“能在你的口中听到这些赞美,简直像是极度厌恶鸡蛋的人品尝蛋花汤一样,看来你的惊喜从不独行。”

    “我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傅眀深说:“只是赞美绝不属于名不副实的人,那是一种亵渎,也是一种忽视——我也赞美过很多人,当然赞美最多的人是你。”

    舒言心跳得越来越快,她偷偷地缓解着自己的情绪,对于目前的场景束手无策。

    倒不是没经历过的原因,之前的男朋友有对她勃/起,死乞白赖地希望能通过她得到解决,然而她过度害怕和厌恶性/爱的发生而几次三番拒绝,甚至一度争吵换来分手的结果。当然也有遇到安分的,在引起反应后就去冲了冷水浴——舒言因为男人这种事一度很反感,一度认为他们是没有自控能力的弱者,直到后来发现那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

    她应当感谢曾经的男友,那些对她没有做过过分之举的男友们——他们有足够的理智和自控能力,没有对她做任何过分的事,也没有因此在道德上对她有任何的施压,更没有对她行强迫的事。

    这让她十分的佩服。

    就在舒言乖乖被他抱着,思索着该怎么解这要命的火时,苏玫的电话如同洒水车似的恰到好处的到来,她偷偷松了口气,从他的怀里出来,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

    “苏玫,晚上给我留个铺!”

    “虽然说你住在我这儿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只是听你这气势汹汹的架势,不免让我好奇你又有了什么战绩。”舒言看到傅眀深正在茶台旁喝茶,似乎很口渴,喝得有点急:“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你忠实的听众。”

    “别说了,真的气死我了!”苏玫努力地用喘息在缓解太过于愤怒的情绪:“我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现世宝男朋友呢,你都不知道他刚才在我住宅楼下堆了一大堆蜡烛搞什么道歉,傻了吧唧的,保安没给他连人带蜡烛扔出去,还得亏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我现在是一看到我家就想到这丢人的事,不行,为了我的命要紧,我要来你这儿躲一阵子。”

    舒言没急着开口,今天猝不及防迎来了傅眀深,她还没清楚他是准备在公寓住下,还是自寻了酒店——苏玫那儿她是绝对不会拒绝的,但她也很贪心,不想让傅眀深失望。

    她清澈的眸眼望向他那边,傅眀深喝了水,正抬眼慢悠悠地看着她。

    舒言沉默了一会儿,苏玫没急着问,传来窸窸窣窣的杂音,应该是进电梯了。

    傅眀深放下了玻璃杯,向她这边走来,顾忌着电话那头有人,贴着她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我订了酒店。”

    舒言眨眨眼,随即对电话那头安静了的苏玫说:“过来过来,你的床铺在我卧室里摆着呢,你什么时候过来我都大门敞开等着你。”

    苏玫耳朵灵得很,再说傅眀深也没刻意压得很低的声音,她咬了咬,总觉得傅眀深这是在提着他的存在感,不确定地问:“我是不是打搅你们的好事了?”

    “嗯哼。”舒言笑:“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早上回来的时候带上点小美味,我绝对会用一箱美酒来回敬你的。”

    苏玫有种被坑的处境,正巧电梯到了公司,她边走边说:“再说再说,我先上班要紧。”

    挂了电话,舒言看向就在身旁的傅眀深:“你吃饭了吗?”

    “嗯——”傅眀深思索了下:“有点饿。”

    以他的性格,铁定是下了飞机就赶过来,他甚至凭着多年来对她的了解,算准了舒言最迟会在什么时候起床以及什么时间点不会被打搅才选了航班,虽然改变了时间作息的舒言还是被打搅到了,可她因为有种被在乎着的感觉而毫不生气。

    “想吃中餐还是西餐。”舒言撇了撇厨房:“你知道我做菜的能力,我绝不想让你品尝到出自我手中的菜。”她仰头,鼻尖贴到了他的下巴处:“否则你要是一惊一吓逃走了,得不偿失。”

    “我的心都在你这里了,我能逃去哪里呢?”傅眀深笑得微敛了眼:“就上次离开时吃过的那家餐馆吧,特色菜都挺不错的,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