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本该爱她的母亲。言殊只听到她喊了一句:“你到底是我妈还是她妈啊?”

    言殊抿了抿了唇,他不太能够理解这样的情感,可能与他的失忆有关也可能是他的性格原因,他现在不想追究。

    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甚至他都不该去查看几人的情况,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大家的异常跟这条蛇有没有关系。

    只是,当言殊真的看见蛇头的模样的时候,身后又传来骆闻行压抑的低喘声,在他的胸腔之中反复震荡着,时快时慢地吐出来,实在是有些存在感太强。

    言殊不免想要揉揉耳朵,但他的双手却都被占据着。

    “你是战兽还是纯兽类?”言殊卡着“蛇脖子”的手又用了点力——假设蛇有脖子,就是蛇头和蛇身衔接的位置,反正言殊卡在这里,他连嘴都张的艰难。

    蛇信从上下颚的缝隙里伸缩着,想要长大蛇口弹出蛇牙,那简直是妄想。

    他绷紧的身体还费力的缩动了一下,只是根本难以表达他的意思。

    言殊动了动手,让这条蛇侧对自己,让自己能够看清他的一只眼睛。

    “你要是战兽你就眨眨眼。”这算是言殊现如今知道的战兽和纯兽类最不同的地方——战兽的一双眼表达情绪比纯兽类更加多且明确。

    王鳞鳞:“……”。

    “

    人干事啊!

    言殊话出口之后,也看清这条蛇的蛇眼并不能眨眼——蛇是没有眼皮的,只有一层能保护蛇眼的膜,而且蛇眼四周也没有能够使眼睛转动的肌肉。

    但即便如此,言殊还是从蛇眼之中看出的情绪——满是控诉与委屈的样子。

    虽然他分辨的可能不那么准确,毕竟他也没有跟蛇相处过,但看样子这条蛇是能听懂他的话的。

    言殊说道:“既然你是战兽,那我就暂时放开你,你要是听懂了,你就翘一下蛇信。”

    ——这时候翘尾巴肯定是行不通的,鉴于刚才眨眼事件,言殊事先规避了这一点。

    王鳞鳞这时候却是想不到这些,也顾不上想,他只想到这人终于肯放了他了,等他被放开不是就可以缠着这个人类了?

    作为一条有人类小腿粗的年岁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蛇,他喜欢盘着自己喜欢的东西——现在他最喜欢的是这个人类。

    一个自己闯入他的山洞,送到他的眼前的人类。

    刚被放开,就听到言殊又问道:“他们这个样子,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山洞是你的地盘是吗?如果是因为我们误闯你的地盘而惹怒了你,那我跟你道歉,立刻退出去,你能放过他们吗?”

    王鳞鳞刚想把这个惹他喜爱的人类盘起来,就听他说起那边正上演着“人生百态”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