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布莱克摩尔。”亚伦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眼熟了,上次来集中营的时候,他和这位将军见过面的,然而布莱克摩尔身上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导致亚伦这次根本没能认出来。
几年前见面的时候,第二次战争还没结束太久,兽人的威胁依旧存在,那时候的布莱克摩尔看起来还是有个军人的样子,看起来也有几分精明强干。
然而现在的布莱克摩尔乍看起来就是个套着不合适的盔甲,精美的盔甲都遮不住布莱克摩尔突出的啤酒肚,看起来比之前衰老了不止十岁,一双眼睛也变得黯然无神,不复之前见面时还带着难以掩饰的野心。
“这变化可真大。”亚伦颇为感慨地站在一旁看着布莱克摩尔和达索汉、阿尔萨斯二人交流,隐约还能嗅到一股
不用去和这个宿醉未醒的家伙说话的亚伦注意到跟着布莱克摩尔出来的士兵精气神明显非常充足,一看就知道没有参与昨晚那场极耗体力的守城战。
然而布莱克摩尔在和达索汉他们的对话中却把这几个士兵形容成了此次守城战的英雄,
“这些家伙是布莱克摩尔的亲信吧?”亚伦转头看了看其他的士兵,发现那些筋疲力尽的士兵大多带着悲愤的表情怒视着布莱克摩尔。
不过达索汉作为一名经历过第二次大战的宿将,完全不会被布莱克摩尔这点小手段欺骗过去,而作为洛丹伦王室代表的阿尔萨斯本就对布莱克摩尔心存不满,对于他说的话只当是没听见。
说到这里,就要说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达索汉虽然是这次银手骑士援军的指挥官,但是说起来,他对布莱克摩尔可不存在什么上下级的关系,即使对布莱克摩尔的行为很不齿,也只能请他为银手骑士们准备一个休息的地方并准备一些食物补充体力消耗。
阿尔萨斯说起来应该听达索汉的指挥,然而此刻他在布莱克摩尔面前却能够完全以上位者的姿态应付这个男人,毕竟敦霍尔德城堡能够维持下去还是要靠洛丹伦王室每年的拨款支撑,城堡内的守卫也都是洛丹伦的士兵。
“布莱克摩尔大人,昨晚的战况我现在已经了解,我只想问问,本应该好好地呆在集中营里的兽人是怎么突破的看守跑出去的?”阿尔萨斯指了指原本用来关押兽人现在已经空空如也的木屋,面色不善地对布莱克摩尔说道:“我想我有必要把这件事如实向父王报告。”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这件事我真的冤枉啊。”布莱克摩尔急忙给自己辩解,不过即使这个酒鬼现在脑子还不太清醒,至少也知道作为集中营的负责人,让兽人战俘全都逃了出去绝对是逃不过去的,在出门来迎接阿尔萨斯之前已经做了一番准备:“王子殿下,关于这件事,属下这里有人看到了那些兽人突然变化的原因,这件事实在不是我们能够预料到的。”
“哦?有人看到了?去把那个人叫过来。”阿尔萨斯点点头,虽然他们到来的时候没看到兽人俘虏们冲出去的景象,本来以为是看守不力,现在看来好像还不是那么简单。
“好好好,我这就把人给叫过来。”布莱克摩尔指派了一个亲信去把人叫过来,自己则陪在阿尔萨斯身边不住地为自己辩解着,不过看阿尔萨斯那副烦闷的模样,布莱克摩尔这番说辞的效果恐怕有限。
亚伦本想找个空给达索汉和阿尔萨斯解释下邪兽人的事情,让他们也好有点准备,免得还按照应付以前的兽人的习惯去对付邪兽人,再吃了情报不足的亏。
此刻看见布莱克摩尔抓出来一个据说见证了邪兽人诞生过程的士兵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想看看那个士兵看到了什么。
最终被带到阿尔萨斯身边的士兵身上满是包扎的痕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阿尔萨斯见状,心中的烦躁强行压了下去,先给这个士兵刷了一道治疗术,这才开口道:“士兵,和我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吧,关于那些逃出去的兽人。”
“是,大人。”这个士兵显然没认出来眼前的这人就是洛丹伦的王储,只是看布莱克摩尔一副异常恭敬的样子,知道阿尔萨斯身份不敌,低着头说道:“我看到一群潜行者突然出现在了兽人们之中,将早就准备好的绿色液体交给了那些兽人,兽人喝了那些液体之后就完全变了样子,我们负责看守的兄弟只有一百多人,完全不是那些发疯的兽人的对手,只能看着他们逃走。”
“什么样的绿色液体?”阿尔萨斯颇有兴趣地追问道。
士兵摇了摇头:“我们注意到的时候,兽人已经开始躁动了,没看清。”
“可惜,”阿尔萨斯摇了摇头,看到正在和温蕾萨低声闲聊的亚伦,眼睛一亮,走过来说道:“亚伦大哥,你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吗?”
“是恶魔之血。”亚伦当然知道,顺便科普了一番邪兽人与寻常兽人的不同。
阿尔萨斯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他接下来肯定是要去追击那些兽人的,这些信息非常重要,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疑惑地说道:“等一下,我记得恶魔之血不是让兽人力量大增而且导致兽人变得低落的那东西吗?”
注意到亚伦脸上那副不可思议的目光,阿尔萨斯感觉自己仿佛受到了冒犯:“亚伦大哥,你那眼神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