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右手捏着额头，娥眉几乎皱到一起，神情有些痛苦，段邢飞等人连忙询问怎么回事，同时严密警戒。
殷素素松开额头，满脸疑惑：“刚才眉心突然有些疼……”
她抬头望向前方灰云，紧蹙娥眉：“那一刹那，那片灰云给我一种朦胧感，仿佛在眼前又很遥远，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想进去的念头……”
殷素素看到大家担忧的样子，歉意道：“让大家挂心了，现在没事了，也没什么不适。”
段邢飞皱眉思索了片刻，沉声道：“如果殷小姐的感觉是真的，那么这片灰云中大概率有空间通道。”
接着，他提醒众人多加防备，切不可贸然靠近灰云。
……
无间域，枯树林黑山。
林昊凝视着无间城主，本想当场摊牌，看到郑英华薛镇围过来的人，识海猛地一震，剑仙楼和地府的人！
虽然这几十人都十分陌生，但是郑英华这边的全都是剑修，薛镇那边全是鬼道，这绝不是巧合！
郑英华和薛镇独自出现在无间域，投靠无间城主后，却巧合的率领着自己的人，这里面绝对有鬼，而且是两人有鬼。
也就是说，郑英华和薛镇大概率不是被控制，而是伪装接近无间城主。这样一来，两人看似亲密无间的表象，应该是权宜之计。
至于昨天，他试探的时候，郑英华没有反应，估计是担心被有心人看到。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林昊压下摊牌的念头，耸耸肩道：“白剑兄弟，城主的命令，木某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木某家大业大，挂念人的甚多。不说外面，就是眼前，都有一大群兄弟。”林昊故意将眼前两字念得很重，并直视郑英华双目，暗示其自己知道了。
“我不仅要考虑自己能否活下去，更要考虑兄弟们的安危，攻打黑山这么危险的事情，自然要好好思量思量。”
赵胖子等人听到林昊的话，都十分感动，看向林昊的眼神更加坚定。
林昊看向无间城主：“城主，木某既不贪生怕死，也不是不识大局。只是短时间内，我们就损失了三成多人，再加上这么悬停着消耗资源，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退一步讲，我们刚才算是措手不及，能坚持下去，但用兵讲究一个知己知彼，我们对黑山什么都不了解，贸然攻打是不是太草率了？”
无论是黑甲军，还是其他人马，本来就人心惶惶，摄于无间城主的威势不得不表态的，现在听到林昊的话，不安情绪再次被挑起，纷纷转头望向无间城主。
虽然无间城主戴着面具，但是附近的人都明显感应到寒意，不由自主打哆嗦。面具下，无间城主眼眸寒光闪烁。
“大胆！”薛镇突然大喝，“木苍！你这是搅乱军心！城主会贸然行事，不考虑大家安危吗！”
“刷刷刷……”又有十几人冲出，围向林昊。
林昊看也没看这些人，直视无间城主，现场气氛更加压抑、紧张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