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门口罚跪那三人,罚跪结束之后,差点又没打起来,张新春直在心里骂那孟子欣是个泼妇,毁坏了她的名声,同时也在暗想着季倾安不能再多留。
罚跪途中多少官员出宫,她都直直的把头颅垂得很低,生怕别人看到她的面容。
结果孟子欣那蠢蛋居然见人来就呼喊,“哎呀,丞相夫人你怎么也跪在这儿?”
她都恨不得两巴掌扇死这个孟子欣,但是她又不能这样表现,她要保证日后,能为她的女儿季乐思找个好夫婿。
于是就任由着孟子欣大闹,这样别人只会有无限对比,孟子欣多跋扈嚣张,她就多可怜温婉。
罚跪时,她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和季倾安保持表面上的关系,就算在家里头百般羞辱,但在外头自己也应该给他应有的脸面。
这好不容易罚跪结束,她膝盖酸痛的很,站都站不稳,膝盖处只不断隐隐作痛。
季乐思自小就是他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种,哪受过这种委屈,平日里只有她让季倾安罚跪受屈辱的份儿,可今日里,却在这宫门口被这么多人目光洗礼,她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守门侍卫通知他三个时辰到达之后,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张新春强忍着疼痛,将季乐思拉了起来,车夫将他们二人拉了上去。
上了马车之后,立马把帘子垂落,命令那车夫赶车迅速些,二人一上车坐下,季乐思就抱着张新春隐隐哭了出来。
“母亲,为何最近季倾安跟变了个人似得?”她不懂,真的不懂。
张新春也是无奈,她只能安慰似的摸摸她的头:“我也不知,季倾安与之前确实变了很多,都在我们手上翻了身。”
“那该如何?就这样放过他吗?”季乐思泪意朦胧,“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说话间,她眼泪像不要钱一般,哗啦啦的落。
张新春摇摇头,眸子却是越发低沉,眸子因为充血变得通红,“此仇,我们迟早要报。”
说完,季乐思埋入她怀中,再次沉沉哭泣起来。
蓦然间,张新春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猛然间抬起头:“思儿,之前季倾安那小妮子是不是对杨尚书嫡子有点意思?”
季乐思止住了哭泣,脸上还挂着泪珠:“似乎是这样,之前两人还经常出去玩来着……”
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张新春:“母亲……”
张新春点点头,脸上带着那固有的阴谋算计。
二人不禁相视一笑:“明日那季倾安归省,有好戏看了。”
这才破涕为笑。
而季倾安那边,陆清泽强拉着她陪同进食,途中,陆清泽还不断询问她要不要尝尝鲜:“王妃,要不要吃点儿?别饿着了。”
季倾安连连摆手,随后就指着自己肚子示意:“还没消化。”
陆清泽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