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紧,连忙弯腰将东西捡了起来,迅速收到怀中。
灯笼散发出的光算不上明亮,叶冬知没有完全看清楚,只是隐约看到应当是一块帕子。
只是,那上面的花样......倒是有几分眼熟。
邬彦心中有些发虚,此时也不敢多待,怕她好奇问起那块帕子的由来,于是便匆匆嘱咐道:“那叶小姐早些回去,我便先走了。”
叶冬知收起探究的目光,微微点头,算是回答。
他的脚步有些急促,很快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最后这段路叶冬知走得很慢,是以到邬涟的院子时,发现他卧房中的灯已经熄灭,想来是入睡了。
好在邬涟不喜他人服侍,所以院子里的下人很少,也不会有人发现她。
她站定在门外,用力推了推门,发现纹丝不动,应当是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榻上的邬涟并未入睡,近日刑部案子繁琐,他已经有好几个晚上失眠了。
门外传来一阵不太清亮的敲门声,断断续续,搅得他有些心烦。
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额角的太阳穴,才起身走到门边开门。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昏黄的光亮照亮了门外的来人。
邬涟有些意外,见着门外的人不是长安,而是叶冬知。
她提着一盏雕花八角灯笼,乌鬓散下来,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正眼神期待而清亮地望着他。
这幅样子慵懒又勾人,他压下不知从何而来的兴奋和窃喜,沉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穿着寝衣的他卸去了平日的锋芒,有几分温润,看起来比白日里更好亲近。
叶冬知抿了抿唇,软声道:“我和三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在向他解释白日发生的事情。
邬涟垂眸,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水眸湿润,在橙黄的烛光下映照得微微发亮。
他启唇,“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你不必向我解释。”
话一出口,他墨瞳中生了些微怔愣,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种拈酸吃醋的意味。
叶冬知盯着他,十分肯定道:“可是你生气了。”
他皱眉,“我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