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头,那些花被沈明轩打砸得坏的坏,乱的乱。而沈府上下,每个人也都清楚得很,这花可宝贝了,之前就有好多下人因为不懂照顾花,亦或者伤了一枝花,惹得娄善女不快,而被娄善女赶出沈府或者是发卖给其他的人。
现在,沈明轩倒是突然拿起棍棒,直接打砸起了这些花草,别说沈弘文生气了,就连他们,也都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的,大气不敢出。
风吹过,花圃里有些花草便随之摆动起来。飞来的蜜蜂,身体是黑黄色的,但看起来特别奇怪,因为黑的地方黑得什么也看不清,而黄色的地方,倒是黄得透明!
“呱哒”一声,一个下人就把一只蜜蜂盖在了瓶子里。
“老爷,抓到蜜蜂了。”
那个下人拿着装有蜜蜂的瓶子走进屋子里,对沈弘文说道。
“拿去给验一下,这到底是什么蜜蜂。”
沈弘文脸色暗沉,说完这个话,就一把甩起了袖子,让那个下人离开了。
“娄三姑娘,虽然你刚才说了那么多,我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是,我还是不肯相信,毕竟,这个花可是我看了很久,各种打听询问,最后还是花了大价钱买到的种子,种满了我的后山,最后才移植到这个院子里的,经过这么久,也有那么多人接触过这花,被蜜蜂蛰到的人,也多了去了,怎么,就只有我家善儿中毒呢?”
沈弘文没有再责备娄画脂的不是,毕竟,娄画脂已经拿到解药给娄善女了,只是当时的情况特殊,他又不在,娄善女便选择了把这个解药给了南麟王。
“沈太傅,虽然你说的不错,但是,这都是娄善女亲口对我说的,而且,事实也证明了,娄善女身中剧毒,而且还是两种不能相互抵消的剧毒,这个事实就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娄画脂有些不解,与此同时,内心也特别难受,因为她还是没说出口,娄善女的生命只有一个月了。
“娄三姑娘,刚才大夫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我家善女的情况,他都没有跟我说到。”
还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啊,娄画脂才刚想到这个事情,这个沈弘文,怎么就突然像个明白人似的,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
“说……说的……自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了。”
娄画脂眨眨眼睛,开口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就像结巴似的,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娄三姑娘,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刚才你说我家善女的事情的时候,说的还那么流利,怎么,问题很大吗?善女……她不会一病不起吧?”
沈弘文看着娄画脂那副难得一见的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焦急了,又是瞪大了眼睛瞅着娄画脂,而娄画脂哪里受得了,这种事情,她也没想过到最后居然是她告诉沈弘文的。
“娄善女……”
“好了!父亲,母亲怎么样,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吗?曾几何时,你见过这样脸色苍白无助的母亲?她是中毒,中毒了,一个已经没有办法解开的孙家的毒,另外一个,是蜂毒!这样的情况,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沈明轩一直坐在沈弘文身边,从小,它最怕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沈弘文,而最听的话,也是沈弘文说的话了。但是现在,对于沈明轩来说,这都不重要了。
今天的他,一瞬间成长起来般,他知道了许多过去不知道的事情,听了娄画脂说了母亲的事情以后,他又进一步的了解到娄画脂的不容易,他佩服娄画脂,甚至已经不敢相信娄画脂一个女子,居然能有这样的胸怀和这样的谋略。
他自愧不如,但更痛恨这所有事情的根源都离不开的人——沈弘文。
这会儿,他气愤填膺的瞪大眼睛看着沈弘文,而沈弘文也是第一次觉得他的儿子沈明轩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