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馨儿似笑非笑的伤斜睨了她一眼,缓缓走出,逼得对方不得不倒退避让。
“咔嚓。”
明亮的金黄色铜锁发出一道清脆的响起,屋门锁得严严的。
今儿虽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圆圆的大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散发着耀目的光芒,但是气温依然很低。
青杏裸露的双后早冻得冰凉,白净的素手现下冻得绯红,跟个红皮萝卜似的,只是她都习惯了,做下人的即算再得宠也不可能围着手护用上手炉。
将将贺馨儿的手是放在斗蓬里的,这会要上锁才伸了出来。
然后的,一副粉红色绣兰草的手套就这么自然的显露了出来,直接让小丫鬟看直了眼。
于是,心里更酸了,一个乡下丫头倒是会穷讲究,不过是一双干粗活的手罢了,也值得费心思保养。
滴溜着眼珠子,迅速想了个主意,然后咯咯笑道“二姑娘的手护做得可真是精巧呀,可见二姑娘是个手巧的,也就难怪二姑娘看不是婢子的粗浅手艺……”
酸溜溜的语气,把贺馨儿逗得扑哧笑出声“这你可就夸错人了,这是我娘做的。”
说完这句再不管她,自顾自的往外走去。
小丫鬟先是一怔,反应过来马上去追,许是失了耐心,当下口气就变得异常生硬“二姑娘去哪里?”
贺馨儿横了她一眼“有跟你交代的必要?”
“你……”
啰啰的这么久,贺馨儿早烦了,大堂哥没在家,她正无趣的紧,心绪不宁,偏有人揣着一肚子小心思缠磨上来,她不烦才怪。
再没了耐心,贺馨儿一句废话也不想多说,伸手把斗蓬上的帽子扣好,然后目不斜视的出了老叶家。
那小丫鬟倒是没有再纠缠上来。
乡间土路冻得邦邦硬,贺馨儿穿着靴子缓缓行走着,即算是脚步放得极轻,也踩出“咔达、咔达”的声响~
路两侧的残雪落了一层灰尘,瞧着脏兮兮的,贺馨儿的心情十分不美丽。
一阵冷风吹来,光秃秃的树木呜咽做响,明明是大好的天气,贺馨儿硬是感觉无限的萧瑟。
原本着要去找圆圆玩的,现在实在有些提不起精神,贺馨儿不想自己没精打彩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满仓大堂哥快要成亲了,大伯母定是兴高采烈的筹备着各种锁事,她这个状态去了非但帮不上忙,还会给大家伙扫兴。
于是,走了一小段路程的某人调转回头,沿着自家门前的小巷子去了河边。
远远的听到孩子们的嬉笑声,贺馨儿轻抿了抿嘴,放缓了脚步,慢慢悠悠的感受着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