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猛过度的魏永福整整昏迷了三天,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弱了下去,等他虚弱的醒来时,整个人已瘦脱了相。
双眼灰败、脸色蜡黄,形销骨立,整个人没有一丝精神气。
蜡黄干瘦的脸上,青青紫紫的,那是被魏光庆弟兄打的,三天过去了还能看得出来,可见当时打得有多狠。
裸露在外的皮外伤,虽是疼痛,但还是忍受一二,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受到的伤害,才是最致命的。
这个时代没有消炎药,而他又没有及时清疮消毒……
总之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整个老魏家都恨不得他死,免得带累了全家的名声,谁会上心管他?
更何况家里不富裕,一群孙辈等着成亲,掌钱的老袁氏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哪里舍得掏银子给他看病。
况且,她根本就没当回事。
叶菊香更是恨不得离他八十丈远,只想想那事就恶得要死,哪里跟近前伺候他。
魏永福气若游丝,就是想打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的身子虽塌了,但心里是明白的,也清楚所有的前因后果。
他惊恐难安。
明明是请了黑子去掳人的,为什么会变成这般?
身子僵硬着不能动,脑子却是动得飞快。
越想越多、越想越怕,又夹杂着万分的不甘与愤怒。
黑子那死小子可是与他同宗,居然被人收买了,对付自家的长辈,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
事实上,魏黑子一点也不怕天打雷劈,五两银子到手,他且快活着呢,吃吃喝喝的别提多逍遥。
“虎子,去给老子打坛好酒。”
“好嘞!”
叶大虎痛快的应着,接过魏黑子扔过来的一把铜钱,有那么两个掉到地上,他也不嫌难堪弯腰捡起来,痛痛快快的去打酒。
待出了宅门,叶大虎转头对着正厅的方向狠狠呸了声,“一个怂货也好意思拽!”
他可是打听得明白,那狗东西被升小子好一顿收拾,差点被拆巴了,还好意思在他跟前吹牛,说什么升小子被他吓怕了胆,主动掏银子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