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盛长桢起身应道。
包大推门进屋,还带进来一个陌生人。那人浑身披着黑sE风衣,头上还戴着兜帽,把他整张脸都遮了起来。
包大禀报道:“少爷,这人在客栈中鬼鬼祟祟,被我们兄弟拿住了。他口口声声说要见少爷,我就把他押来了。”
包大说完,摘下了那黑衣人的兜帽,黑衣人便露出真容来。
“你是……”盛长桢看见那黑衣人的面容,震惊出声。
此人正是前日迎春楼宴饮之时,盛长桢所见的那个美人。
此时她与前日相b,卸下了浓妆,素面朝天,倒变得耐看起来。可惜脸上的指痕,破坏了整T的美感,显得凄惨可怜。
那nV子见了盛长桢,纳头便拜:“小nV子杜红裳,见过盛大人,求盛大人为我做主。”
盛长桢此时恢复了平静,沉声问道:“你深夜来我住处,到底是有何事?”
杜红裳泫然yu泣:“小nV子要控诉那朱贵朱员外,抢占民nV,b良为娼。”
盛长桢眉头微蹙,问道:“你有冤不去州衙求告,来找我做甚?”
杜红裳哭诉道:“那禹州知州和通判早就与朱贵同流合W,他们在禹州城中一手遮天,小nV子又能去何处求告?”
盛长桢今日从州衙回来之後,已经有了这一猜测,但从杜红裳口中听到此事,还是吃惊不小。
这个杜红裳居然知道此中内情,盛长桢也开始郑重起来。
“杜姑娘,不要着急,细细道来。”
杜红裳擦了擦眼泪,便将她这些年的遭遇一一道来。
这杜红裳本是大青县人,她父亲杜四就是大青县矿山里的矿工。一次矿难之後,杜四遇难身亡,杜红裳便去找朱贵讨要赔偿,结果被朱贵看上了她的姿sE。
朱贵捏造出一份欠条,谎称杜四Si前欠他白银三千两。杜红裳赔偿没讨到,反而被朱贵b着父债nV偿。
杜红裳哪里能依,威胁要去报官。朱贵却毫不在意,仗着人多势众,当场就把杜红裳给qIaNbAo了。
事後杜红裳本想一Si了之,可朱贵拿她三岁的幼弟要挟。杜红裳无奈,只能忍辱负重,供朱贵y乐。
後来朱贵又把她当货物一般送给了通判郑昌,郑昌对她很是迷恋,时常宿在杜红裳处。
几番激情後的套话中,杜红裳这才知道,郑昌不仅与朱贵是连襟,还早与他g结,更是把知州李监拉下了水。
李监有权,朱贵有钱,郑昌有关系,因此,三人就此结成了权钱g结的铁三角,郑昌就是李监和朱贵之间的传话筒。
原来大青县的矿山名为官营,实际上早就落入朱贵之手。朱贵占三成,郑昌占三成,李监是主官,占了四成。几人官商g结,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