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话音刚落,一直躲在花瓣深处的蛊虫慢慢飞了出来,飘到花瓣外围,用它那一只尖而长的喙,去啄那红色的昙花花瓣。

    紧接着,红色的丝线从口中冒出,被它用喙缠绕在一起。

    不过多时,一朵花瓣竟然无缝的贴合于昙花之外。这蛊虫竟然在给昙花编织花瓣!

    蛊虫编织的很快,不过多时,原本枯萎而被吃掉的花瓣重新填补完毕,与原来的相比,一丝差异都没有。

    见到此状,洛沈天脸上的忧虑这才淡了下去。

    “道长,这蛊虫刚才怎会出现此状?”

    洛沈天实在是太在意这只虫子,一点点异状都担忧不已。

    “可能是夏天到了,天气太热了,有些贪睡罢了。”

    洛沈天沉默了一会儿,实在是无法继续下这个话题。他转了个话题。

    “今早我想叫道长让这五彩金蝉蛊多吸血,等到玖儿嫁到王府,要想再得到她的血可不容易了,道长为何要阻止?”

    洛沈天平平淡淡一句话,却是骇人无比。

    用女儿的血养蛊,研究此种邪魔歪道,为何还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身为一个父亲,此种方法对待子女,莫名让人觉得太心寒了,偏偏他还说的冷漠而淡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此种做法有何不对。

    “不急。”那位约莫是道士伪装成的大夫拜了拜手,又接着道:

    “这金蝉蛊有它自己的作息规律,你一次性让它吸食这么多圣血,与它来说乃是大补。”

    “于它来说,喝一些是补药,喝多了,乃是毒药。这血对它有致命的吸引力,若不加以控制,它就会因为吸食过多爆体而亡。”

    洛沈天听罢,略显皱纹的一张老脸,顿时额头紧皱,嘀咕道:“这可如何是好。”

    “道长,若是这蛊虫没能在规定时间内吸食到足够多的血液,这可有办法延缓或补救?”

    那假大夫摇了摇头,随后又勾了勾唇角:“若是这金蝉蛊没有得到新鲜的血液更换,那中心的血色昙花就会慢慢枯萎,掉落。就算后期补上也没有用。”

    “而你洛家的气运也会随着昙花的凋零,而慢慢消散。更甚至于因为先前吸食了太多其他人的气运,作为回报,洛家的气运消散之时,也就是你洛家仕途走到了尽头。”

    洛沈天听罢,脸上泛起一整狂热,哪一双浑浊的眼睛用尽全力的睁大,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十分的骇人。

    他张大嘴巴,口中在念叨着:“不,不可以。”

    突然,他把视线从昙花上转移到了假大夫身上,一把扑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放:

    “道长,道长。一定会有别的办法可以延迟的对吧。当初是我救了你,你说过会报答我,会报答洛家的,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