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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林语此行称得上是无功而返,虽然最后傅文舞答应帮忙,但是却十分的言不由衷,聂林语就知道,她是指望不上的了。
不过,她并不会因此而埋怨傅文舞,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以德报怨,即便是她也不能,想拯救傅文珊,不过是因着前世的缘故罢了,前世她遭遇悲惨,这一世,不想让跟自己有亲戚关系的其他女孩子落到那种境地,即便,那女孩子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
可是等她从宝亲王府回到傅家时,却听说傅文珊已经上船走了,聂林语登时大惊失色,抓住了傅文清的衣袖,“表哥,你告诉我,三妹妹她,是去嫁人还是去”
一个死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傅文清眼眸湿润,他眨动双眼,“若是她老老实实的认命,祖父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语儿你不知道,在你来之前,她还试图冲出去,祖父也是没办法。”
“傅家满门的声望性命,总比她一个人的命重要得多。”傅文清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
聂林语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聂王府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在床上的,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墙角照例放着一盏八角宫灯,焕发出柔和的昏黄色光芒,她自幼怕黑,屋子里总是常常点着一盏灯。
“璧洗。”她轻声叫。
睡在外间的贴身丫鬟是极警觉的,像他们这种伺候主子的,晚上都不敢睡踏实了,就怕主子叫自己听不见,璧洗自然也是如此,聂林语刚出声,她就起来了。
“郡主,您醒了,可是要喝水?”
聂林语侧头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天空,问道:“这会子什么时辰了?”
璧洗走去自鸣钟那儿看了一眼,虽然有灯,但是光线昏暗,看不清自鸣钟上的光线,她细细看了看方道:“寅时初刻,离天亮还早着呢,您再睡会子吧。”
聂林语往里躺了躺,拍拍身边的床榻,“你过来躺着,咱们聊聊天。”
璧洗犹豫着,“郡主,咱们
都大了,往常是奴婢不懂尊卑不知进退,如今怎么还能跟小时候一样呢。”
聂林语笑了笑,“何止小时候,在杜家那几年,咱们两个相依为命,冬天的时候没有炭火,你去找林青烟要,反而被她说了一顿,回来咱们就躺在一张床上相互取暖,因被子不够厚,还盖了好几层衣裳呢。”
璧洗先是怔了怔,方醒悟聂林语说的是前世的事,这是她从未听过的,不免咬牙,“林青烟真不是个东西,区区一个妾室,竟敢这样欺负您。”
聂林语轻轻叹息,“若没有杜鑫磊纵容,她哪里敢?所以罪魁祸首还是杜鑫磊才是。”
“郡主,咱们杀了他。”
“不能呢。”聂林语不是没想过直接动手,只是终究没有实施,“他是朝廷命官,若是死了,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皇上必会下旨彻查,父亲一生谨慎,不能让他背负这种罪名。”
专司查答案要案的六扇门不见得每一桩案子都能破,那是因为他们不用心的缘故,他们只要肯用心,就一定能破案,聂林语不想冒这个风险。
“且,若是让他这样轻易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他想出人头地,他想位极人臣,他想飞黄腾达,我就让他知道,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个可能,让他生不如死!”
璧洗连连点头,“郡主您说的对,杜鑫磊那种恶毒小人,就该受尽所有苦楚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