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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林语到公主府时,长乐公主正举了鞭子发威,面前跪着一个宫女,看背影甚是纤细动人,跪在那里瑟瑟发抖,背上衣服被鞭子抽得一条一条破绽开来,显然已经被打了许久了。
郦悠悠还不解气,正叉了腰大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引驸马,今儿个本宫不打死了你,就枉做了这个公主。”
宫女以额触地,把头磕得砰砰响,“公主饶命,奴婢没有勾引驸马啊,奴婢冤枉啊。”
“啪!”郦悠悠一鞭子抽上去,疼得那宫女瑟缩了一下,又不敢多,只听公主继续骂道:“你还冤枉?你若是没有勾引驸马,他做什么要盯着你瞧?”
这宫女简直要疯了,她怎么知道驸马为什么要盯着自己瞧?只是这话不敢问,只能不停的磕头求饶。
聂林语带了锦云站在一旁,微微皱了皱眉头,南国的这位嫡公主,性子倒是跟他们北国的玲珑公主差不多。
郦悠悠骂得累了,转头要茶时,方看见了聂林语,不免丢了鞭子迎上来,“弟妹你来啦?”
一时又转头骂众人,“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的不成?夔王妃来了,你们也不通报,竟让我弟妹站在这里等?”
底下哗啦啦跪倒一片,显然这位公主平日里积威甚重,大家都怕她一言不合就打人。
聂林语忙道:“怪不得他们,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
郦悠悠倒也没有追究,欢欢喜喜的拉着她的手,“这么多嫂子弟妹,我就喜欢你,你跟她们一点都不一样。”
聂林语急忙谦虚了几句,问道:“不知公主还邀请了谁,我这算是第一个到的?”
郦悠悠撇撇嘴,“那些人我才不想见,一个个矫揉造作看着就倒胃口,还是你好,怪不得我四弟要求娶你呢,当时我们还纳闷,他放着元家的公主郡主不要,为什么要娶个异姓郡主呢,如今看起来,还是他有眼光。”
郦悠悠跟于皇后
一样,只按生母的排行,管傅墨玉叫四弟而不是十一弟,估计在她心里,除了一母同胞的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其他都是不算数的。
听了她的话,聂林语就明白了,原来化名傅墨玉的郦扶苏去北国,这位公主是不知道的,想来南国上下就没几个人知道。
当下也不说穿,只是顺着郦悠悠的话笑道:“千里姻缘一线牵,想来都是缘分吧。”
这句话说的是真心话,若不是她早已心死,只怕不会同意嫁来南国,那么跟傅墨玉就错过了,不过傅墨玉既然指名要娶自己,若是自己拒绝,或许他还有后招。
聂林语越发觉得他心思深沉。
郦悠悠不知道聂林语心里在想什么,兴致勃勃的道:“走,咱们去打猎,这段时日暖和得紧,兔子都出来了,一整个冬天可把我憋坏了,昨天就定好的事,可不能反悔。”
聂林语哭笑不得,自己什么时候跟她定好了?
南国地处南方,比北国的春天来得早,尤其是南国都城闽京,北国京都此时还穿着棉衣,但是在闽京,已经是春天了。
“春天打猎不太好吧?不都是秋天才打猎?”聂林语暗想这位公主真是与众不同,处处行事都反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