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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着让老妻处置,听了孙子一席话,就改了主意,名声自然要顾惜,可也不能只顾着名声而放任儿媳孙女在邪路上越走越远,所以拿出雷霆手段来,原本傅文珊只是禁足三个月,现在改为跪祠堂,还要抄写女儿经和孝经,把个傅文珊折磨得苦不堪言。
但是祖父发话,她不敢不遵。
女儿受苦,傅夫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还想去理论的,却被傅文清劝住了,女儿固然疼,但是在傅夫人眼里,最看重的还是儿子。
女儿嫁得好不过是面子风光,儿子有了出息,她后半辈子才算有依靠。
所以傅文清只需要说如果傅家出了事,他就不再科举,傅夫人就吓得什么都答应了。
与此同时,傅文舞早上去给傅老夫人请安时,说了一大篇话,无非是些家宅和睦要紧,不会记恨嫡母嫡姐之类的言辞,最后还替傅夫人和傅文珊求情,使傅老太爷和傅老夫人对她特别满意。
傅老夫人便道:“原没看出来,五儿竟如此伶俐。”
旁边的嬷嬷就凑趣,“五姑娘原先不过平平,去了聂王府住了几天,就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可见是姑奶奶和郡主懂得调教人。”
傅老夫人对女儿和外孙女自然是满意的,闻言就笑得合不拢嘴,嬷嬷眼珠一转,就继续凑趣,“老太太,郡主论门第身份长相,都是一等一的,且跟咱们家大少爷是姑表亲,若是能来个亲上加亲,岂不是好?”
一句话让傅老夫人动了心思。
聂林语对此却是懵然不知,跟傅老夫人请过安,她就去后院见了傅文舞,傅文舞睡了一觉,身子恢复了好些,虽然还有些虚弱,精神却还好。
“语姐姐,我按你教的去见了老太太,果然老太太夸我呢。”其实傅文舞不是没想到这些,只不过聂林语既然好心教她,她自然就谢聂林语,这也是她会为人的地方。
聂林语自是谦虚了几句,眼见得傅家一夜之间就发生了些许改变,她
心里也很高兴,暗想等有机会得查查傅家上辈子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傅文珊远嫁而傅老太爷忽然吐血身亡,若没有这两桩事,傅文清不会放弃科举,傅家也不至于衰败至斯。
在傅家吃完了午饭回家,小憩了片刻,卢美英来了。
“一直都想找机会谢谢您来着,只我刚退了亲不方便出门,所以才拖了这么久,郡主千万别介意。”
聂林语笑了笑,“自然不会,你若刚退亲就大张旗鼓的前来,我反而会怪你呢。”
卢美英先还不懂,略一思忖就明白了,卢家跟林家退亲一事,明面上看起来是因为林澍太荒唐,居然纳了个青楼女子为贵妾,因他素来荒唐,所以没人想到这件事是不是被做了手脚。
卢美英却知道,前脚聂林语刚说了要帮自己,后脚林澍就做出那种事来,要说跟聂林语没关系,她还不信呢。
不过这种事,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不然传出去让人知道了,一定会说聂林语为人跋扈,竟然连别人的婚事都要插一脚,更别提林家,一定会恨上聂家,虽然聂家不怕,可是这世上,谁也不愿意多个仇人不是?
她神色间就有些羞赧,低头道:“幸好我没立刻过来道谢。”
聂林语其实本来没想着让卢美英怎么谢自己,她同情卢美英是因为上一世的事,且还因为林家曾经在聂家落难时落井下石,所以才会整治林家而已。
因此就笑道:“不用谢我,这件事情能够促成,也是天时地利人和,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