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时花破罐子破摔道:“我怀孕了!你看着办吧。”
沈一流惊讶地看了雨时花好半天,半晌才道:“你可别蒙我。”
雨时花伸出手腕,咄咄逼人道:“不信啊?那你来把把不就得了,来啊来啊。”雨时花的脉象已经被言砚用内力改了。
沈一流半信半疑地把了把雨时花的脉搏,然后勃然大怒,一巴掌就想拍向邢犹眠:“你个畜生!”
邢犹眠眼睛也不眨地看着沈一流,雨时花急忙挡在邢犹眠跟前,闭上眼睛嘶吼道:“你将我们一家三口都杀了吧!”
沈一流的手掌堪堪地止住了,他脸色憋的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雨时花小声道:“我这次偷跑出来,就是想偷偷生下孩子的…”
“别说了!”沈一流不耐烦道。
言砚看得津津有味,这是什么好戏啊,可惜齐昭和糖芋儿不在。
“师父…”雨时花小步挪了过去,轻轻拽住沈一流的袖子,小声道:“你就救救我们嘛,你最疼我了,你就忍心看你师孙生出来就没爹吗?”
沈一流闹心道:“叫你别说了!”
雨时花还在哼哼唧唧,回廊里又传出一阵脚步声,接着左萧穆带人出现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惨不忍睹的大牢,对沈一流拱手道:“沈前辈好。”
“嗯。”沈一流没心情理他。
左萧穆笑了笑:“前辈到达郡府先来牢房,晚辈心里可有些不是滋味。”
“少学你爹那个笑面虎!”沈一流不客气道:“有事就说事!”
“想来前辈误会了,晚辈并非是来兴师问罪的。”左萧穆道:“而是来致谢的。”
沈一流狐疑地看了左萧穆一眼,左萧穆说着就朝言砚的方向点了点头:“舍弟已有好转,在此谢过先生。”
“不客气。”言砚笑道:“左大人谢人的地方可真是雅致。”
左萧穆不理会言砚,对沈一流道:“之所以叫前辈来,是因为晚辈想与前辈重新商讨一下萧然与沈姑娘的婚事。”
雨时花紧张地看着左萧穆,沈一流端着架子道:“你想说什么?”
“家中向来是父亲做主,当初定下他们的婚事,我并不知晓。”左萧穆三言两语先把自己摘干净,然后道:“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是父亲乱点鸳鸯谱了,我是想说,如果二人确实不愿,那这桩婚事还是算了吧。”
沈一流:“……”这么通情达理?
左萧穆继续道:“此次回去,我会向父亲表明,前辈不用再烦心了。”
雨时花喜出望外,结巴问道:“那…那你的意思是…就…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