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没有。”

    “嗐,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机器对着你钻两下,这么粗的针对着你打两下,”徐博士拇指和食指一碰,比了个圈的手势,“没什么好怕的啦!”

    岑钺:“……”他转过轮椅就要走。

    徐博士赶紧叫住他,咳了两声后,似乎勉为其难地说:“嗯,那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去啊,毕竟你一个人去医院住一周,只有护工照看的话,想想还是有点可怜吧。”

    岑钺顿住,背对着徐博士的唇角忍不住地上扬。

    他没说什么,操纵着轮椅离开,只是背影明显轻松了很多。

    徐博士摇摇头,看起来再怎么是个小大人,到底也还是个小孩子啊。

    不过,岑钺担心的其实不是徐博士以为的一个人住院会害怕的问题。

    他担心的是,那个医院在京城,很难说岑家不会知道他去住院的消息,上一次跟岑天南不欢而散,岑钺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最后岑天南也没有答应他什么,只是自己坐在那儿发愣,岑钺等得不耐烦,就直接走了。从那之后,他和岑天南没有再联系过。

    岑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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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前,“父亲”这个词在他脑海中代表的是权力的象征,是让人又惧怕又好奇的存在,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岑钺渐渐地意识到,岑天南似乎并不像他以往的认知那样威严,反而显得有些脑筋不正常。

    他的行为举止很扭曲,似乎随时都想张扬自己的狠厉霸道,但是在岑钺看来,却像是一个戏过头了的演员。

    例如岑天南随时随地都准备发怒的性格,以及他周围的人对他的绝对诚服。岑钺还记得,那天陈健对着岑天南下跪的场面。

    简直是不可理喻。岑天南周围似乎都没有什么正常人。

    有的时候岑钺都很疑惑,在这样一个人的带领下,岑家的产业怎么还能一直赚到钱的?

    说实话,就算岑钺不认识岑天南,也没有因为母亲的事情对岑天南怀有恨意,看到岑天南这种人,也是必须要远离的。一个高高在上的暴君,喜怒无常的疯子,简直就是垃圾人,到底哪里值得这么多人追捧。

    从各个方面上来说,岑钺都不想和他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碰到他就没好事。

    岑钺叹了口气,沉闷地看着窗外,很难高兴起来。

    他的叹气声,把古绫招惹过来,盯着他直看。

    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睛,似乎执着地要探测出岑钺不高兴的原因。

    古绫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但是决定哄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