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境毫不奇怪:“呵,看他那煞神的模样,哪个姑娘见了他不想远远逃窜,就算我们想用此计,也没什么姑娘敢近他身吧?”

    贺之漾脑海中浮现乔岳冷厉的模样。

    脸色那么臭,活脱脱没有感情一朝廷鹰犬。

    没有相好的姑娘才正常吧。

    一大把年纪了,也真挺可怜。

    “其实也没必要真找姑娘,我听虎踞关的人说,之前有个锦衣卫的箱笼中被搜出了有女子的小衣,都狠狠挨了顿打。”小乙看计划受阻,又思索着开口道:“塞个手绢荷包,情诗汗巾什么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到时他再辩解,也是无用。”

    贺之漾皱眉,这法子倒是挺解气,只是他总觉得……不太磊落。

    “搞阴的啊?”霍尧也笑了:“漾哥你这么做,还挺崩你在国子监立的规矩。”

    贺之漾默默思索片刻,哼了一声摆手道:“崩就崩吧,对付这种人用这招合适。”

    他整个人都他妈的要被弄崩溃了,至于人设这种身外之物还是随缘吧。

    思路一时僵住,小乙提议道:“我们干想肯定想不出法子,不如去西花墙转转,那儿的姑娘最有经验,我们也能取个经。”

    贺之漾几人通过小角门溜进校里换了便衣,说笑着走去了西花墙。

    西花墙是京城有名的风月场,秦楼楚馆密密匝匝,隔着两条街都能闻见隐约的香风,莺莺燕燕,目不暇给。

    几个人在小乙的带领下走进一座纱幕朦胧的青/楼,小乙悄声介绍道:“这是京城最有名气的春波楼,一二层是姑娘,三四层是小倌,男女通吃老少皆宜,我和这家店的老/鸨认识,她很有手段,生意好得很。”

    正说着话,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风韵楚楚的迎出来,手中的帕子往小乙身上一拍,含烟的眸风捎带看了贺之漾等人几眼:“小乙,你从哪儿带来这么几个齐楚标志的小少爷?

    小乙把她扯到另一处说明来意。

    贺之漾头次来青/楼,一脸窒息,憋气道:“这什么味儿?熏得我眼睛都想自闭。”

    “让你来见世面你还哀怨呢?”霍尧兴致勃勃:“这是脂粉香,漾哥你这少爷当的挺不合格。”

    贺之漾啧道:“比不上霍少,京门纨绔领路人,出了国子监的门样样精通。”

    他们三人在这边儿打闹,小乙则和那人一直谈事。

    老/鸨和小乙认识,起初笑脸相迎很是热情,结果还没听完已经连连摇头:“几位大爷,您放小店一条生路吧,这阳关道不走,非去走奈何桥。”

    小乙道:“睇睇你别怕啊,我们还能害你?看见那位贺家小少爷了?他在国子监,和隔壁锦衣卫关系好着呢,他们几个争执玩笑,自然不会动真格,再说有贺府顶着,总不至于让你吃亏。”

    小乙编得细节到位,由不得睇睇不信。

    姐儿爱俏老/鸨爱钞,她察觉这几个小少爷手里油水颇丰,也不在意那飘渺的风险,只笑嘻嘻道:“还是要先说好,锦衣卫那帮官爷若因此事来找我们麻烦,我可不晓得你们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