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荞坐在沙发上,又在手机上搜索了一番,也没找到江氏前总裁江意远的任何新消息,至于他为什么会辞去江氏总裁的位置,江氏的通告上也只是简简单单写了“私人原因”这四个字,就连八卦媒体都没露出什么风声来。
江氏是A市的龙头企业,按说这种公司的人事调动,尤其是总裁这种职位的任免,即使媒体不会大肆报道,一些网民也会在私底下议论的,可网络上的痕迹干干净净,明显是有人压下了这个消息,甚至是清理过了。
许幼荞心里的担忧更深,她虽然不知道江意远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他能落到这个地步,背后的原因肯定是不简单的。
她叹了口气,自己把江意远带回家,就是把麻烦甚至是危险带回家了。
可让自己看着他在外面流浪又做不到,更别说江意远看上去就不对劲呢。
江意远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许幼荞靠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屋顶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慢慢地走过来,像是怕惊扰到许幼荞一般,走过来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低着头,拿眼睛偷偷瞧着许幼荞。
许幼荞察觉到有人过来,从沙发上抬起头,就看到江意远站在她面前,他倒是听了许幼荞的话,穿好衣服才出来,可他的头发却只是简单擦了擦,这会儿还往下滴着水呢。
许幼荞不由得就问道:“你怎么没吹头发就出来了?”
江意远抬头看向她,表情很是茫然:“啊,吹头发?许小姐你没说啊。”
许幼荞拿手拍拍自己的头,深深叹了口气,她把这个给忘了。
“你在这等着。”
江意远好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站在那里十分沮丧。
许幼荞从卧室里拿了吹风机出来,就看到江意远低着头如同鹌鹑一般,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我做错了我不对”的意味。
要是以前有人跟她说,江意远也会不知所措,她肯定会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可这会儿这样的场景却在她眼前真实发生了。
她心里已经不会因为这个而大惊小怪了。
许幼荞把吹风机插好,又把江意远叫了过来,交给他使用方法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吹头发。
这样的场景,在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是经常发生的。
可是那个时候的江意远,即使洗完澡后也是尖锐的,全然不像现在在这样,整个人都像是露出柔软肚皮的小动物,甚至让人想上去rua一把。
江意远吹好了头发,就拿着吹风机走到了许幼荞面前,依然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像是等待老师安排的小学生一般。
许幼荞抬头看他,相逢之后,江意远的脸上并不是干净清爽的,因为流浪,他的脸上有了污渍,胡子也很多天没刮,可尽管胡子拉碴穿着破旧,还是能看出他的容貌很不错的。
这会儿他洗了澡,虽然胡子还是没有刮,可这完全无损于他的俊美,甚至比起以前他衣冠楚楚的样子,更显出一股不羁潇洒来。
许幼荞指指旁边的沙发:“你先坐下,我有话想问你。”
江意远走了两步在沙发上坐下,坐姿很是端正,尽管他现在一点记忆都没有,就连生活常识都忘记了,可先前生活的痕迹还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