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秦老三问的话,秦缙偷偷看了眼幸洐,然后又飞快收回目光。
这都过年了,还没把人带回来,看来是没成。
洐哥的事他也不敢问,比起秦老大,他更怕幸洐。
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洐哥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每次都是笑意吟吟的,他眼底深邃如海,好像什么都容得下。
秦缙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洐哥。”
“嗯?”
“你能不能帮我写个诸邪退避,我想贴秦老大房门上。”秦缙说。
“为什么呢?”幸洐偏头看他。
“秦老大这几天就好像中邪了一样,总是找我的事。”秦缙最近都是躲在公司,就怕和秦淮碰上。
秦淮脾气很差,有时候嘴上嘲讽你,手里还要鞭挞你,秦缙小时候经常挨揍,秦淮不知道抽断了多少根皮带。
有时候是自己惹了事,有时候是帮秦老三背了黑锅,别人找上门来告状,秦淮先解决完外面的事,在外人面前特别维护他,非常护短,一开口就是:“不可能是我家阿缙做的。”
关上门就像换了个人:“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你干的,这么缺德的事除了你也没有别人能做得出来了。”然后就是开抽。
秦缙咬着牙心想你是对秦老三有什么误解,缺德事没人能比她更得心应手。
幸洐知道妹妹在外做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有甚者直接帮她解决麻烦。
幸家从来没有人上门告状,姜家就是前车之鉴。
还没到门口,资金链就断了,股票狂跌。
很多时候秦缙是羡慕幸而的,他宁愿幸而去给秦淮当妹妹,他给幸洐当弟弟。
但他,命苦啊。
这辈子都要受秦老大的欺负。
见他脸皱成一团,幸洐失笑:“好,我给你写。”
周沉带着两位小朋友回来是中午了,阿时亦步亦趋跟着幸洐,因为他太矮,还没书桌高,幸洐抱他起来放在书桌上坐着。
小阿时从笔架上拽了支毛笔下来在手里玩,然后又学着舅舅的样子,在红纸上涂画了几笔。
小阿时有些不满意:“舅舅,不一样!”
幸洐看着他画的东西,温柔道:“这是小朋友过春节贴的对联,阿时想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