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们还能笑得出来?怕是缺了我连打牌都打不下去了吧?”贵娘抱怨着,一张小三丢了出去。
“四。”丽珠给她管上。
“五。”瑞珠面无表情丢一张下来。
“过。”贵娘开开心心捧着一把牌,“二姐是地主,但好像牌面很臭,大姐你再使把劲。”
“没良心的,想赢你前几把我就赢了,还不是看你可怜哄着你玩罢了。”丽珠丢下张牌,睨了她一眼,仿佛像看只可怜虫。
一句话说得贵娘差点没了心情打牌,难怪21世纪的监狱里做错了事情都会被关禁闭,关进个小小的笼子房里,连坐监狱的人都受不了。
现在她只是被限制在一个小院子里几日,她就已经受不了快发疯了。
好一个可怜虫,她现在可不就是只可怜虫嘛。贵娘顿时陷入了自怜自哀中,重生也不重生个好地方,连打个牌都算做高等娱乐,就觉得心好痛哇。
“你们就没发觉咱们祖母最近不大对吗?”瑞珠将手里的牌一下合拢,抬起头一脸正色地问两个妹妹,也打断了贵娘的悲痛情绪。
贵娘看着瑞珠满脸愁容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哎呀,这大姐终于发现了!
东想西想贵娘觉得没法自己先开口告诉姐妹两个,要被卖了去做妾室的可能性很大这个残忍的事实,便道:“大姐,我仿佛也觉得有些不对,老太太对我是越来越凶残了。”
瑞珠用手指点了点贵娘的额头,“该!就你会顶嘴。能了你,祖母面前忍忍就过去了,就知道逞口舌之快。我看你是越活越小了。”
接着她又叹了口气,“祖母她老人家又赏了我们好些首饰,水粉胭脂也给了好些。让我们好好打扮来着。就连你的那份也备着,等你出来了也会给你呢。”
“别!”贵娘像猴子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我不要,我不要,这玩意我不要!坚决地不要!”
瑞珠瞪了她一眼,“哟,瞧着这样子,你是知道祖母想干嘛了吧?从前那般节俭,年前买头花都不让咱们多买,才这几天,首饰都拿出了两大盒子,大方得跟对爹一样。”
贵娘点头如捣葱,“是不对头,所以我才怕呀,自从发现老太太是打的这个主意,我是哪一天睡好过?”
丽珠笑嘻嘻地凑过来搂住贵娘的肩,“别怕,好贵娘,从前是我对不住你,但陈家那里还必须得去一趟,我猜祖母其实也爱面子,你好好的给咱们三姐妹都画些新鲜的花样衣裳,只要压服了陈家那些辣货,我保证祖母会把你放出来。”
陈家?贵娘愣了愣,关他们家什么事?
问了一堆有的没的,丽珠又解释了半天,贵娘才明白了原委。
话说道县有户人家姓陈,前几代出过进士,虽最终没出什么高官,但家族延续到今日,在道县也算数一数二人家。
目前本家没出仕的,确有旁支几人在外任职,族中还供着旁支亲戚读书,眼看秀才数目出了不老少,实在是兴旺之家。
这陈家有良田千亩,山林大片,铺面本县虽少,但周边县里都有铺面做些生意,就连住的地方也占了县城里头北边一整条巷子,离林家所在的巷子稍远。
本来富户地头蛇与渣爹这样的地方官应该会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情投意合惺惺相惜。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易康做人够特立独行,搞得仿佛除了他妈别人都不喜欢他,陈家根本不理这县令大老爷。
林家才来了道县几年,先是林易康依仗家世嚣张,傲慢不把地头蛇的老大陈家看在眼里,得罪了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