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p;&bp;&bp;&bp;初夏挪了挪身子,睡眼惺忪地看看眼前的男人,眨巴眨巴眼睛,又用手揉了揉,再看,那人竟然还在,她脑子一时间有点犯迷糊,忍不住问:“我??????这是在哪?你是??????”

    &bp;&bp;&bp;&bp;江雨默脸色大变,连忙双手捂住初夏的小脸,掌心微微用力,大拇指搓弄着她脸颊上不多的肉,“初夏,你别告诉我你想不起我是谁啊!我找了你那么多年,你不会刚刚戴上我的戒指,就失忆了吧?我心脏可承受不了这么大刺激!”

    &bp;&bp;&bp;&bp;初夏怔怔地看着这个寡言的男人七七八八地说了一堆,手却始终不肯放下来,便想索性逗逗他,她的脸还在人家手里控制着,所以说话也不大利落,便吱吱唔唔得像没长好牙的孩子,仰着脸问:“你认识我吗?你说我叫初夏?”

    &bp;&bp;&bp;&bp;江雨默倒吸一口气,那声音大的初夏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她使劲抓着自己的裙角不要自己笑出声来.

    &bp;&bp;&bp;&bp;月光洒满整个月湖,一片光灿灿,举目有月,水中亦有月,竟如两轮明月在天上人间的相逢,水光波动,晃动着二人迥异的两种神情。

    &bp;&bp;&bp;&bp;初夏忍笑偏过身子偷偷看江雨默,他的眉轻轻蹙着,眼睛似有若无地望着她,初夏有些心虚地别过头,心里一阵乱扑腾,吐吐舌头,看来这撒谎还真不是自己的强项。

    &bp;&bp;&bp;&bp;转而却听江雨默悠悠地说:“是啊,你叫初夏,我是你丈夫,我们结婚好多年了,嗯??????”

    &bp;&bp;&bp;&bp;初夏张大嘴巴听江雨默在这胡扯,恰好江雨默回身看见萨凯尔躲在树后面偷窥他们俩,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朝萨凯尔走去,蹲下身子和孩子耳语了一阵,初夏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顿感不妙。

    &bp;&bp;&bp;&bp;果然,江雨默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也没有,一手领着萨凯尔一手揣在兜里,说:“诺,这是咱们的孩子,萨凯尔,你妈妈醒了。”

    &bp;&bp;&bp;&bp;初夏在听见萨凯尔那句全世界通用的“妈妈”后,便知道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和比你聪明的人比智商,那绝对是一种自取其辱、自取灭亡的方式。

    &bp;&bp;&bp;&bp;江雨默趁势将她拽起来,用空着的右手一拥,在她耳边轻声说:“走,咱们一家人吃饭去。”说完,嘴角上扬的弧度便越来越大,全然不顾初夏逐渐黑了的脸。

    &bp;&bp;&bp;&bp;初夏仰头,却不敢长叹,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样就是。

    &bp;&bp;&bp;&bp;一行三人走进最近的一家饭店,江雨默笑着看初夏板着一张脸不理他,便小声问:“太太,怎么不高兴了?”

    &bp;&bp;&bp;&bp;“江雨默!”初夏实在忍无可忍,便叫出他的名字。

    &bp;&bp;&bp;&bp;江雨默扬起眉毛,不再看她,转脸对萨凯尔说:“萨凯尔,你看妈妈恢复记忆了。”

    &bp;&bp;&bp;&bp;可恶的是,萨凯尔那小子也不知江雨默给他喝了什么**汤,竟然极为配合地点点头,然后朝初夏笑得极为灿烂。

    &bp;&bp;&bp;&bp;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初夏真想一下子掐住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脖子,然后前后地摇摆,直到他们求饶为止。

    &bp;&bp;&bp;&bp;“啊!江雨默,你能不能不要玩游戏了!”初夏无力地败下阵来。

    &bp;&bp;&bp;&bp;“我没想玩,是有人估计有些孤独寂寞,想玩游戏。”江雨默极其不厚道地挤兑她,他心里想此时不挤兑更待何时,这个小女人是他这一辈子的软肋,自己是被她活活掌握在手心里,若不是她主动挑战,这一生估计他江雨默也不敢和她说个不字,他笑起来,目光却是柔和的。

    &bp;&bp;&bp;&bp;江雨默刚想和初夏说别生气了,却神情忽地凝滞住,他的目光慢慢穿过人群聚焦在一处上。

    &bp;&bp;&bp;&bp;初夏敏感地看他忽然止住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便问:“怎么了?”

    &bp;&bp;&bp;&bp;“没什么。”江雨默敷衍道,眼睛却再也离不开那个角落。

    &bp;&bp;&bp;&bp;欧瑾瑜低头摆弄着刚刚摔坏的手机,身边的李威廉凑过来看了一眼,撇撇嘴说:“谁让你突然一拉我的手,我们要是不撞上去,电话能摔成这样吗?要不回去我赔你一个!”

    &bp;&bp;&bp;&bp;“滚!”欧瑾瑜用字极简,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手机,只是他这三年来永远保持着开机的状态,只是希望她有一天会打电话给自己,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