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另一边,陈渡回家后。
将腊肉切下一点喂给饿得嗷嗷待哺的大黄,伸手揉了揉它的大脑袋:“大黄,你说那个女人是谁啊?”
“她不但给我买了簪子,发带,还给我买了漂亮的新衣服和胭脂,还夸我长得好看耶。”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穿过新衣服,也没有人那么温柔地与我说话,照顾我,把好吃的都让给我,果然她是喜欢我的,要不然不会对我那么好。”陈渡一想到那个人的脸,小脸红扑扑得像染了胭脂。
覃宁镇
正蹲在赌坊门前放高利贷的孙二娘等人,听到狗腿子急匆匆跑来说了一句。
“孙姐,我们打听到曲檀最近发了大财,好东西那是成车成车往家里拉,这小妮子欠我们的钱不还,倒是有钱好吃好喝。”
“当真?”拿着一锭银子放进嘴里咬的孙二娘一听,顿时停下了动作。
“俺啥时候骗过孙姐,你都不知道那里头装了多少好东西,就连曲家两个老不死的都穿上了新衣服整日在外招摇过市,看着就惹人眼红。”
话者有意,听者有心,往往一拍即合。
就在曲母曲父思考今晚上是割一点腊肉,还是炒两个鸡蛋的时候。
村长领着一干人抄着家伙,浩浩荡荡踹开他们家本就摇摇欲坠的两块门板。
之前为了给曲檀还债,家里能卖的早就卖了,唯一还剩下一口凹凸不平的铜锅用来煮饭,烧水洗澡,就是这样一口锅,仍是遭了不少人惦记。
为首的赵二拿着鸡毛当令箭冷哼一句:“人在家正好,省得你们回家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们想要做什么。”曲母一句话刚问完,一些年轻的女人马上冲进他们屋里,生怕晚了半步,就吃不到一点儿唐僧肉。
曲母看着他们像土匪一样冲进她的房子,想要抢走女儿给他们买的新衣服,家里的米面,气得眼睛发红拿着扫帚拦住。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我们的房子你们不能拆。”
血丝密布的眼睛望向罪魁祸首,声嘶力竭大喊道:“村长你之前说过这间屋子能给我们落脚的,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上级有人来视察,说要我们肃查村风,我虽然也很想要让你们继续住下去,但是衙门的命令我一个小小的村长怎能抗拒。”身形高大却生了一双细长眼的女人在人群簇拥下走出来,轻叹一声,明显为难。
“你们也别让我这个村长太难做人,这块地皮,这间屋子村里好心借给你们住了好些年都分文不取,我们怎么也说得上是仁至义尽。”
村长夫郎附和道:“这块地当初是我们给你们的,现在收回又没有任何不对,再说了这块地可是我们小桃村的,不是你们曲家。”
“要我说,我们当初就不应该借给他们,让他们死在外边才好。”
“赵六也太过分了点吧。”人群中有些不满起来。
“嘘,谁让她家儿子被曲檀骚.扰过,听说差点儿闹得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