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怒吼:「闭嘴!」她一脸惊愕地望着我,眼神像受伤的小猫。这一天的负面情绪几乎被推到顶点,我忍无可忍的闭上眼睛,压抑住颤抖的声音道:「二哥的猫,一定是二哥的猫把控制室里的某些开关弄坏了。」
莫名其妙响起的警铃、感应不到门卡的开关……我平心静气地告诉自己,不要把答案复杂化,高中学过的三角函数早就教过我们这一点。可就在那时,一种沙沙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出现在楼梯转角,伴随着「碰、碰、碰」规律的撞击声,就好像地狱里拖行着脚镣的鬼魂……
一个穿着长裙,脚蹬r胶矮跟鞋的nV人出现在楼梯口,她的头发狂乱如同漫天飞扬的海藻,身上的白sE长裙染了几块暗褐sE的W块。我这辈子只看过七夜怪谈里的贞子,却在那刻相信了眼前拖行着黑sE大塑胶袋的家伙,不是人,是鬼!
筱玲浑身乏力,哀鸣着跪了下去。我们其余人则僵y着身躯,像等待一辆排出震天砂石声的卡车,舒舒服服地把我们辗成r0U酱。那nV人来到近前,忽然间一甩头,将凌乱的鬈发抛到耳根後。
「唉?」
我们紧张的站着。
「这麽晚了,还有人啊?」
她涂着YAn丽口红的嘴唇亲切地弯了起来,但没半个人回答。
「正好,我在收拾房里的垃圾呢。你知道,舍监要是看到我房间里的那堆垃圾,下学期就不让我住了吧?」
她的声音很细,有点像上世纪邓丽君那种温柔婉约的声线。但在我们听来,「她」的确是活在上个世纪的人。
「你住哪?」
「我住四零四房。」该Si的房号,「不过跟我同居的人好像不怎麽管寝室里的环境,你瞧我这不是要帮他们清理後事麽?」
「你的门卡呢?」
她挽了挽发丝,抿唇笑着,「在楼上,我没带下来,垃圾实在多得收不完啊!」
「刚才的关门声是你弄的?」
「不好意思,我拖着这麽多东西,不知哪来的风呢,把门给吹得关了起来,我要挽救也来不及啦!」她淘气的吐了吐舌,但我只看见她舌头上灰黑的舌苔。她说了这一堆,但我觉得一切都太巧了:她这麽菩萨心肠,帮室友收拾垃圾?甚至弄得身上都是垃圾水?
就算那是真的,莫名其妙叫响的电铃又是怎麽回事?
「要进来我的房间坐坐吗?」
斑驳的门一打开,我们即刻闻到一GU下水道的味道,像地狱里冒泡的血池浸着载浮载沉的Si老鼠。我们四人都退後了一步,只有那nV人若无其事的走在一大堆垃圾当中,一只蟑螂停在没喝完的饮料x1管上,苍蝇在发霉的便当盒上盘旋,房间里有三张床都挤满了鼓胀的黑sE大垃圾袋。
「咖啡、茶?」
雁筑难掩痛苦的道:「不用了,如果拿到你的门卡,我们就……」
「可是如果没有请你们喝点东西我会良心不安啊!」
「我们赶时间。」我一句话立刻打消她的念头,她看着我,眼中闪着光芒。我还想着搅屎棍大梁终於安静了,不料冷不防一声道:「何必拒绝别人的好意呢?」
她双手枕着头,脚踩三七步,笑YY道:「喝一杯吗?我们的寝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