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是能治好，不过是个长期过程，需要家人和朋友的全力配合。”徐靖康顿了顿，又道，“通常这种病都是由感情创伤引发的，最常见的是童年时期的精神创伤。我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想治疗需要咨询专业的精神科医生。”
心理创伤？
她究竟经历过多深刻绝望的创伤，才能硬生生把自己撕扯出好几瓣碎片？
“治愈后患者性格会不会发生变化？”
“绝大部分患者痊愈后会呈现主人格的性格特征。”
“副人格呢？”
“通常来说会消失，当然也有少部分副人格会跟主人格融合，成为完整的人。”
所以，楚颜欢痊愈的话，L有可能会消失？
站在男人的角度，比起楚颜欢，他更欣赏L的能力。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楚颜欢能保留L的人格，又或者和L融合成一个完整的她。
厉司衍挂断电话，敛了敛眸色，再看向楚颜欢时，深沉的眸底浮起一抹复杂难辨的暗色。
如果楚颜欢是多重人格，那么L难道只是她身体里分裂出来的一个副人格？
现在他想弄清楚的是，到底L是她的主人格还是副人格，如果是副人格，她的病治好之后，L是不是也会随之消失？
正走着神，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思绪。
铃声不是他的，是楚颜欢的。
厉司衍循声打开楚颜欢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背包里有她今天穿的衣服鞋子，以及女士包包。
厉司衍视线扫过沙发上的一堆东西，觉得手机铃声敲在耳膜上，牵得他胸膛都跟着震颤起来。
他拨开那堆东西，找到手机时，手机已经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了。
是她的经纪人盛初夏的电话。
几秒钟后，手机一震，跳进来一条微信消息，还是盛初夏发的。
【欢欢，你在哪儿？怎么还不回来？看到消息速度回电话我！】
厉司衍知道偷看别人的短信不太道德，但是只要打开她的手机，就能证实这个女人身上藏着的秘密，没准还能找到线索，让他找回两千多亿美金。
为了两千多亿，他不道德一回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