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洗完还涂了护手霜呢。”
她把手送在他鼻端,“你闻闻,是不是很香?”
护手霜是她在旁边的超市买的,很润,有淡淡的草莓果香,闻起来带着丝甜味。
秦怀初吻过她的手心,拿水果刀切了块苹果喂进她嘴里:“我们明天回国,会有专机来接,晚点你把东西收拾一下。”
“明天?不在这边再休养几天吗?”沈冰檀有点诧异,这个决定也太突然了,先前都没听秦怀初提过。
“已经问过医生了,可以出院,你总在这边肯定也闷。”秦怀初慢条斯理地吃了口苹果,“不过这次就不回水云湾了,爸妈让咱们回家住,有阿姨照顾着你能少受些累。”
晚上临睡前,沈冰檀把东西收进行李箱。
天色也不早了,她从柜子里拿了套床褥铺在沙发上。
从秦怀初做完手术开始,怕他乱来影响伤情恢复,她坚决不肯再跟他睡,已经在沙发上睡了半个多月。
卧室的灯在秦怀初那边,沈冰檀过去关灯,手腕被他箍住。
沈冰檀知道他想干嘛,垂着眼爱答不理:“赶紧睡觉。”
她试着挣扎,秦怀初却牢牢抓着她不松开,蓦地用力,沈冰檀身子不受控制地前倾,整个人扑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手臂桎梏她的腰,瞳色在灯光下格外幽深,如狼似虎,声音也格外低沉:“这么狠心,半个多月不给我碰一下?”
沈冰檀趴在他身上,耳畔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速度很快,将内心的渴望暴露得彻底。
她似乎也被他感染到,心上升腾起异样的情愫。
默了须臾,她强自淡定地看着他:“我是为你好。”
“你又不是医生。”秦怀初嗅着她发间的甜香,轻声说,“今天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我除了问他能不能出院,还问了他能不能同房。”
沈冰檀身子凝固了片刻,感觉他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侧颈,似有若无擦过耳际,声音慵懒地道:“他说可以适度,不过——”
秦怀初顿了顿,声线带着点沙哑,缓慢吐出后面的话,“要注意体位。”
“……”
沈冰檀一张脸憋得通红。
她实在不敢想象秦怀初跟医生讨论这个时会是怎样的画面。
“你怎么好意思问医生这种问题的?”
秦怀初抚过她鬓前的发:“原本是不好意思问的,这不是憋太久了,就厚着脸皮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