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李夫人,李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汩汩地涌了出来。
庆云急忙劝慰道,
“李天王莫急。
其实也并非全无办法,只是现在我还没有把握。
方才和那老怪物一战,我感觉我的功法似乎对他那什么玄冥掌力有所克制。
我想和师姐先研究一下,如果方案可行的话,令郎或许还有转机。
现在只能找一个木桶,不断更换热水,保持住令郎的体温,以维持他的体征。”
李靖听说爱子尚存一线生机,立刻止住悲怆,一起筹起了主意。
“热水?我李宅后园中恰好有一处泉眼,池中水温常年如沸,平时使用都要另引一池,兑些凉水温度方才适宜。”
“那太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就先过去吧。”
李靖让金吒抱着傩吒领庆云,瓠采亭二人去了后院热泉,随即马上撤回,不得停留。
金吒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于是在帮弟弟解衣卧泉之后,便对庆云行了个礼,道了声拜托,告辞去了。
“我,我也要下去吗?”
瓠采亭怯生生地问道。
“师姐现在感觉如何?”
“有你渡气,我自己允功消化,倒的确是能解决一时的。
但是总感觉有些寒气侵在了经脉之中,行功运气,似乎仍有暗伤。”
“嗯,我试试能不能帮师姐将寒气彻底拔除。请师姐入汤。”
“啊?我”
按说庆云也算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了,太室山上莫愁姑娘中了李天赐的算计,少林月下不知火麻衣浴光而舞,都已被他捉在眼里。
但毕竟不曾有人引他开窍。
在那个时代,所有的教育系统都对青年儿女之事讳莫如深,那些抄本“秘笈”比秘传的功法剑谱还要稀有。
庆云只见过不知火麻衣按照倭国风俗,坦荡荡在月下与百变拔拔改扮的高飞雀交谈,还以为除衣露体只不过是些礼节风化的小事,此刻人命关天,一切从权,自然,咳,无需在意那些细节了。
可是瓠采亭走南闯北,毕竟见识多些她一时不明庆云来意,慌乱地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