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衍忽然又笑了,“你没想错,警察昨天在山塘街扫黄打非了,我在想你——从那边出来,得多狼狈。”
“早晨看见我了?”那个男人侧过头来问顾清衍。
“不抓住把柄说什么?”顾清衍挺得意的。
对方的笑从喉咙里发出来,还挺好听,“你也就是作贱我,才会开心,我招你惹你了?”
他瞥了顾清衍一眼,眉毛微敛了一下,说不出来的颠倒众生和淫、荡可人,顾清衍竟然一时被美色所迷,没有回答上来。
说起来,顾清衍跟这个男人根本都不熟,完整的话都不曾说过一句。
可他跟顾清衍的话,却都句句暧昧,自来熟,加上现在顾清衍看清了他的长相,一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带着不老实,顾清衍可不是小姑娘,不会轻易上当。
她绝对知道他这种自来熟是勾引,都是套路。
谁当真,谁就上钩,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社会上,对这种男人,也有一个比较好的称呼——渣男。
顾清衍自认为自己非常免疫。
“警察叫你来是认孩子的?孩子是谁的?老田的?老田可没说过。”男人又问。
他显然对这个问题一头雾水。
“滚!”顾清衍皱着眉头,对着对方吼了一句。
对方竟然没生气,好像得了顾清衍的骂,心里反倒特别畅快一样。
不但渣,还犯贱。
顾清衍为什么烦田伯仁,这就是证据,若不是冲着他一个月两万的薪水,顾清衍早就走人了,无奈她每个月有一万二的房贷,她刚从象牙塔里出来,工作没两年,没积蓄,万一辞职了,让她喝西北风啊?
她一没老可以啃,二没男人可以靠,实惨!
田伯仁一个秃顶的快五十岁的老男人,总在外面造势,让所有的人都以为,顾清衍是他的三儿,好像这个时代,一个男人,没个三儿,就在外面抬不起头来一样,而且顾清衍是他的秘书,所以,有时候出去应酬,别人看顾清衍的眼神,也是暧昧。
顾清衍懒得辩驳,清者自清,为了钱,混着吧。
顾清衍长相比较御姐,是明媚到霸道如同骄阳的那种长相,又比袁庆禹大一岁,所以,袁庆禹总叫她“姐”,她也不辩驳。
“对了,你叫什么名儿?”顾清衍问眼前的男人。
“尹。”
“奸.淫的淫?”顾清衍挺认真地问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