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门口警戒的弟子被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惊,赶紧纷纷戒备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但是看了半天,除了被钉在门上的纸条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张纸条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一个弟子谨慎的取下了纸条,打开看了看,然后狐疑的又在周围看了看,几个人交头接耳一会儿,然后一个小弟子就拿着那张纸条走了进去。

    在暗处瞧着的顾以沫和盛相濡都明白,剩下的,他们只需要去纸条上写的那地方等着就可以了。

    两人转身,去了纸条上写着的那家酒楼,要了个厢房,嘱咐小二如果到时候有人找一个带着面巾的姑娘的话,便把人带上来。

    他们点了些吃食,慢悠悠的吃着东西,聊着天。

    他们才来这厢房没多久,厢房的门就被人给敲响了。

    “进。”

    顾以沫见盛相濡已经掩去了自己的容貌,方才端坐着,对着门外轻喊了一声。

    厢房被人从外面推开,面色不怎么好看的广一举步走了进来。

    “敢问前辈这是什么意思?”广一面色不善的举着那张纸条,大有一副兴师问罪的意思。

    她知不知道这么做到底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这要是引起了宗门的怀疑,他就死定了。

    这人,莫不是就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玩死自己的吧?

    顾以沫微笑着看着广一,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从桌子这边,稳稳地推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你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不过就是一封信而已,喝杯茶,降降火。”顾以沫笑着安抚道。

    “你这话说的轻巧,感情不是你遇上这些事。”广一不依不饶,能看得出来,这人是真的被气狠了,便是就连自己的性命在别人手里都给忘了。

    顾以沫嘴角的笑容加深,眼神暗了暗,“我说了,火气别那么大。”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被送到广一面前,装了半杯茶的茶杯就忽然应声而碎,杯中的茶水和杯子的碎片在屋子里炸裂的到处都是。

    不过顾以沫倒是提前在自己跟盛相濡面前撑起了一道保护屏障,没让茶水和碎片沾到自己和盛相濡身上一星半点。

    不过广一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被这忽如其来的发难弄得浑身狼狈,头发上甚至都还沾上了几片破碎的茶叶。

    广一被这临头的茶水和碎片一浇,理智瞬间回归,他心底生寒,猛然发觉自己刚刚到底都做了什么,不觉之间,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天啊,他刚刚都干了什么?居然敢在这人面前用这种语气说话,还用的是那种态度。

    “前辈饶命。”理智回归的广一立马开始为自己的小命奔波了起来,“前辈饶命。”

    “本来今日叫你出来,我是打算把解药交给你的,只不过,你刚刚的态度让我很不高兴。”顾以沫微笑的看着广一,语气温和,不带半点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