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策军的一颗大树,枝繁叶茂。
而李汝鱼就是树根。
那么自己便去江湖走一遭又如何,于是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去罢。”
李汝鱼笑了笑,心中有些愧疚,“真想好了?”
徐骁哈哈大笑一声,看了一眼儒雅气多过军伍气的君子旗,慨当以慨,“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一次马踏江湖,做的便是那屠夫之事,看的是整个天下,而不是一家之灯火悲欢,所以会杀很多我们不愿意杀又不得不杀的人,甚至也会杀无辜、贤良。务求一点,铁骑过处,江湖噤声,铁骑过后,江湖俯首。如此,则对于我等手执屠刀之人,那些铁骑儿郎会有怨言不提,仅是天下江湖之中的无数游侠儿,乃至世间万民,都会产生怨恨之心。”
“而我徐骁,则会成为江湖屠夫,为人所恨。”
“这本是你的事,但你所在的位置,绝对不能在民间损毁形象,而只能出手杀几个极其难杀的人,这骂名由我来背就是。”
徐骁顿了下,“其实我很高兴。”
李汝鱼,你之所以不愿意背那骂名,是因为你心中的野望,一旦将这骂名背上,则将来不利于兼国之后的大事。
岂不知,我也如此认为。
作为李汝鱼一手提携起来,如今和君子旗一般,是李汝鱼绝对心腹的徐骁,若是你李汝鱼无野望,那么此生,大概就只是个将军罢了。
但你若有野望,我徐骁,未尝不能成为下一个岳平川!
裂地为王。
李汝鱼点点头,适时宋词过来倒茶。
待茶好后,李汝鱼举杯,对徐笑道:“以茶代酒,这一杯敬你,只希望今后的江湖,只能恨你而不能杀你,我不能对你保证什么,只有一句:我若活着,则江湖千万人,无人能入你府邸!”
徐骁举杯,一饮而尽。
君子旗举杯浅抿了一口,笑道:“李汝鱼,你小看了徐瘸子。”
徐骁的能耐自己再清楚不过。
就算他以三千穿云军铁骑横扫了整个江湖,待将来战事平定天下再谱盛世,哪怕江湖之中的万象境高手要杀徐骁,也难。
当然,得有前提。
你李汝鱼不是那狡兔死走狗烹之人。
天下的武道再拔高,江湖,也终究只是江湖,若是你李汝鱼野望得逞,彼时的徐骁,便将只能是江湖仰望的,高高在上的王。
李汝鱼有些快意,“我倒是希望小看了你们所有人。”
徐骁放下茶盏,“那卓宗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