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段时候,她对他所有的好都是虚情假意?
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那半颗解药?
凉王不相信,也无法相信。
见他出神,锦氏叫了他两句,这才幡然回神。
乔碧微进来替两人拉上帷幔,吹熄寝室的灯,跟乔叶微站在殿外值守。
心中犹如翻江倒海,凉王翻来覆去睡不着,肺腑突然如虫吞噬,骨头里似乎有东西在钻。
“唔……啊……”凉王痛苦难忍。他想不明白,自己对她掏心掏肺,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锦氏受惊,“来人啊,快请大夫。”
凉王醉轻风发作,痛苦地彻底难眠。锦氏心急如焚,在床榻边守到天亮。
凉王看着她担忧地绞着手帕,不安地踱着步子,哽咽地哀求府医。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她是真的在关心他,可是为什么要欺骗他?
直到早晨,凉王体内的毒才止住。
府医后怕不已,低声问锦氏,“夫人,不知解药之事进展如何?”
“应该快了。”锦氏手足无措,“我们马上派人去催。”
“可不能再耽搁了,王爷这病随时会恶化,到时真来不及了。”
锦氏一急,眼泪止不住。
休息半天,凉王的精神气好许多,穿上铠甲打算去军营,锦氏端着药进来,想劝他再休息几天。
凉王执意要去,连她端上来的药也不喝。锦氏实在拗不过他,只得退而求次,“王爷的身体没养好,体内的毒随时都可能发作,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要不我陪你吧?”
军营重地,无关人等不能靠近,不过凉王却意外答应了。
心一寸寸往下沉,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夏秋,对他可有半分情义?
喜鹊陪锦氏登上马车,随着凉王前往军营。
凉王骑马前行,锦氏郁色不展,悄然掀开车帘,望着前远峻拔伟岸的男人,轻轻叹了口气。
喜鹊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下。主子的事,她还是别擅做主张的好。
到了军营,凉王将锦氏安置在自己的营帐,转身就去议军政大事。
锦氏在帐内等候,忽然脸色不适呼吸喘了起来。喜鹊知道她心疾犯了,连忙去翻找,“夫人,药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