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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张霸靶这番言语,众山匪弟兄不禁万千感慨,觉得惋惜。同时,还对这突厥国外的犄角旮旯石洞,产生了相当大的兴趣,一个个都甚想立马飞去洞中,把剩下的另外半截冰玉床也给拿去卖掉。
“大哥不用这般唉声叹气!”李客忽然劝说:“那犄角旮旯的石洞中不是还剩下半截冰玉床么?等兄弟们出了中原,去到突厥后,不就可以再拿去卖掉么?到时,自然又是一番金银珠宝大丰收!”
此话正中众山匪意思。
“七弟说的极是!”刀疤老二:“大哥!走山蹿道这么多年,去哪不是去?住哪不是住?与其在这等着被高公公派兵来杀掉,还不如去塞外逍逍遥遥过完下半辈子。所以大哥,我刀疤老二,愿意跟你离开中原,去往突厥探宝!”
“二哥说的对!”独眼老三:“与其在这等死,还不如去塞外过完下半辈子。所以大哥,我独眼老三,也愿意跟着你离开中原,到时寻得另外半截冰玉床一卖,哈哈!有酒有肉,逍遥!”
“那!”张霸靶看向众山匪:“诸位弟兄又怎想?可愿随我去塞外逍遥?”
“誓死追随大哥!”
“誓死追随大哥!”
“誓死追随大哥!”
“好!”张霸靶霸气起身往前一站:“既然诸位弟兄都愿随我离开中原,那咱们就按照计划行事!”
“七弟!”张霸靶看向李客:“翎儿山三百来位兄弟的命,就系在你身上了!”
“大哥放心!”李客:“兄弟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得这话,张霸靶看着李客露出了一个不解云云般的笑。而李客,也看着张霸靶露出了一个同模同样,不解云云般的神秘微笑。
其实,今日这酒宴是张霸靶故意安排,和李客也一直在做戏。
张霸靶乃功臣之后,现在虽说落草为寇,但这对唐玄宗李隆基来说却是一种潜在威胁,生怕张霸靶揭竿起义造反。以前皇室内斗颇多,无暇顾及,现在安定下来后,李隆基自然要除掉所有隐患。
张霸靶本来对这些并不知情,也没有猜到,依旧安安心心做着自己的山大王。直到高公公派人来翎儿山送书信时,张霸靶才起了疑,有所察觉。因为翎儿山地势非常险峻隐蔽,朝廷不可能知道山寨所在,更不可能直接派人来到寨中送书信。所以,张霸靶当即意识到翎儿山众弟兄之中,一定出了叛徒。
三爷!
张霸靶收到抓乐奴的命令后,便让三爷和老二去四处打探,结果才去不久,老二就挂了。暗中细细一查,顿,发现是三爷下的毒手。
因此,当探子传来消息,说已经发现乐奴行踪时,张霸靶没敢跟着去,知道去了就得掉进陷阱里,死无葬身之地。故而,才只让三爷自己前去抓人,然后趁机带着弟兄前来恭迎李府一家,想让李客助自己一臂之力,假扮成商人模样混在队伍当中,带着翎儿山众弟兄逃出中原,去往突厥。
但张霸靶知道自己手下弟兄多有家室,很少有人愿意真心实意跟着自己走。于是,便设下今时今刹这酒宴,和李客一唱一合,上演了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一出大好戏码,博得了众弟兄之心。
番番计谋细节不容多表,否则定得长篇大论说不休。酒宴散后,众人便按张霸靶吩咐行事,李客也回到屋子中,和月娃开始商量定居川蜀等事宜。
夜,迷人。
李白独身一人坐在寨子里的一块大石头上,旁边放着青李木剑,腰间挂着葫芦,两手杵着腮帮子,看着天上那月亮沉思;脸上写满伤愁。因为乐奴是高公公要抓的人,而高公公现今正身处在川蜀当中,所以乐奴不可以再同李白一起入进城中,反要同张霸靶他们假扮成商人伙计模样,逃出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