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昀在走廊抽了根烟才往包厢走。
原本打算庆功宴散席就回去，碰巧几个好友也来这吃饭，约他一起喝几杯。
“老林这是咋了？一脸鬼见愁。”
厉呈扔过来一包烟，正好砸进林昀怀里。
认识这么些年，厉呈难得见他心不在焉。
林昀不说话，嘴里叼着烟，点燃。
打火机拿在手里把玩，按下，看着火光发一会儿呆，又松开。
厉呈跟其他几个喝了几杯，又扭头问林昀：“你他妈到底喝不喝？”
林昀扔掉打火机，开了一瓶威士忌。
这是今年第二次聚，前次林昀刚从国外回来，大家给他接风洗尘。
那会儿可没见他这样沉郁。
其实林昀就是心里有些躁，像燃了把无名火。
隐隐的，小小的。
没燃得多厉害，却又烧得心里不安生。
他有些恼。
恼自己，也恼初夏。
恼初夏怎么就那样跑开。
恼自己怎么不追上去。
小丫头的脸被谁挠花的？
林昀想起初夏脸上的伤，半阖的双眼隐去流光，森寒而冷戾。
他脸色这样骇人，大家看在眼里，不敢问。
厉呈跟他交情最深，关系最铁，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老林，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厉呈酒量最大，架不住喝太多，有点晕，看林昀都带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