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司眠面不改色的将她的长发拨到了另一边,拧开盖子用食指挖了一些药膏,抹到了她颈间的肌肤上。
药膏凉,她的手也凉,偏偏动作又很轻柔,弄得时欢又痒又难受。
“别动。”姜司眠一手扣着她的没受伤的一面脖颈,一手小心翼翼的给她抹药。
她离的太近了,近到时欢能感觉她的呼吸都落在了她的皮肤上。
这和上刑有什么区别,时欢心想。
姜司眠一边给她上药,一边不动声色观察她的反应。
脸没有红,表情也没有任何破绽,整个人像是裹了一层看不见又密不透风的墙。
程梦和顾宸经常说她是块硬骨头,难啃的很,姜司眠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时欢比她的骨头还要硬,不仅难啃,连下嘴都找不到地方。
抹好药,姜司眠又拿丝巾给她系上,按理说都这么体贴了,时欢面上仍然看不出任何异样。
姜司眠在心里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
“我想自己打车。”时欢说。
姜司眠看着她,“你打车,我在后面开车跟着?”
她说的一本正经,时欢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她觉得姜司眠干的出来这种事。
时欢嘴角一僵,“你不用上班吗?”
姜司眠说,“送你比上班重要。”
时欢:“……”
五分钟后,时欢坐在黑色宾利的副驾上,她一眼就看到放在前排的几只黄色小鸭子。
昨天晚上太黑了,她都没留意,先不说姜司眠的车里放鸭子有多诡异,更诡异的是这鸭子时欢可太熟悉了,这是她当初刚搬到雀屏山时买的,每次泡澡的时候都会放到浴缸里给她作伴,自从那次不小心睡着,被姜司眠从水里拽出来后,她就再也没放过,后来扔哪儿她都不记得了。
现在那几只鸭子竟然出现在姜司眠车里。
这人什么癖好?
姜司眠发现她盯着鸭子看,她说道,“这是我在你浴室的抽屉里看到的。”
时欢忍无可忍,“那你不会扔掉吗?”
姜司眠面色如常,“为什么要扔掉,因为它们和你一起泡过澡?”
时欢怼她,“不知道是谁以前总嫌我脏,现在连一起泡澡的鸭子都留着,姜总,你不觉得打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