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小雄虫,他要为他准备最昂贵的小西装和最闪亮的大宝石,如果是小雌虫,他会为他打造最准的训练枪和最酷的模型舰……
以及,送给他他满到快要溢出来的‘父爱’。
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崽崽啊,他要像雌父雄父爱他那样,用最多的父爱浇灌他,将他培养成雄父雌父那样温柔专一的雄主,或者是坚毅深情的雌君,找到自己终身的幸福,度过平凡又灿烂的一生。
而他自己,他略略苦笑,已经不可能了,他受到太多的摧折,已经没有余力去尝试天然完美的爱情是什么滋味了。
无尽摧折中他有意磨练自己,无休止的磨练和突破间,他的眼界和心境也比他人高了太多,因此,他也并不认为还有谁能够真正与他相配。
但,若有需要,他当然也可以成为这世间最优秀最无可挑剔的雄主。
他闭目似在养神,一手抚在瓦勒小腹,瓦勒终于清醒过来后就移动身体,仿佛迫不及待要与他分开。
“你不需要我,我的崽需要。”阿兰淡淡开口。
瓦勒闻言,动作不停的离开了他的怀抱,低声说:“它只需要你的信息素。”
言下之意蛋也并不需要你。
阿兰睁眼凝睇他,“你……算了,孕夫最大,”他微微笑了笑,“瓦勒,我很感谢你会愿意孕育这个蛋,等到它生下来,我会向你求婚。”
瓦勒惊愕的睁大了眼睛,紧接着是拧眉抿唇抗拒的表情。
于是阿兰道:“我也给你权利拒绝,如果你拒绝,我就放你自由。”
瓦勒眼眸微敛,脖颈间那根银链冰冷的感觉挥之不去。
“你说真的?”他思考片刻后反问,目露警惕,那根银链让他时刻觉得脖子刺痛。
“嗯,”阿兰也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衣服,神色淡淡透着从容的优雅,“不过,孩子你不能带走。”
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紧接着瞬间转化为爆裂的怒气充斥大脑。瓦勒怒吼道:“你做梦!孩子我会带走,他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关系!你凭什么留下他!”
阿兰等了一会儿,等他稍微平复了激动的心绪才继续开口道:“你不要激动,你可以随时回来看他,我也会告诉他他的雌父是谁,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我们是因为工作原因不能生活在一起,每三个月安排你们一次视频,每个月以你的名义送给他零食和玩具,不会让他生疏于你的。”
瓦勒暴跳如雷,咆哮着抄起地上不知用处的瓦罐砸向阿兰,阿兰偏头躲过,很不理解的说:“你不接受这个方案,那你就留下来和我结婚啊?给崽崽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瓦勒将小桌上杂乱的堆物全部扫到地上,高声冷笑,“你要真想和我结婚,会把之后的事情考虑的这么周到?你要真想和我结婚,会给我戴这种牲畜宠物才用的东西?”
他拉扯起脖颈间的银链用力抬高,用力到脖子被勒出瘀痕,说完后他大口呼吸着,觉得手里的银链冰冷的冻手,可自己手上肌肤的温度却又烫的吓人。
这个恐怖的,冷血的……自以为是的雄虫!
“滚!!”他用力嘶喊着,脸颊和脖颈因暴怒和声嘶力竭而涨红。
可眼前这个雄虫还是那么平静从容的站立着,像是准备拍平面照片的模特,没有表情,却又那么华丽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