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春到盛夏,临长道去了很多地方,也捉了不少妖进锁妖圆盘中并把它们炼化了,将那些妖物炼化之后锁妖圆盘的威力就会随之有所增强。
小白也跟着临长道学修炼之法,灵力比之前也有所增强。
而被收进锁妖圆盘中的红药依然坚/挺地每天活跃在那越来越厉害的圆盘之上,每天先指着临长道骂一顿,然后又开始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因为她跟临长道说话,临长道大多时候也不理她,也就只有小白会凑过去和她说话了。
被收进锁妖圆盘中的妖就只有她还没被炼化,临长道不免对此觉得稀奇,这么多日过去,她为什么依旧能够完全无缺地每天在他的圆盘上晃悠。
红药也是纳闷呢,别的妖进来之后没多久就被临长道炼化了,就只有她好好的活着,每天在圆盘上蹦的老高,但有临长道的法术封印,她小小的身躯怎么也蹦不出这个圆盘,所以她才每天骂临长道。
骂累了就一屁股瘫坐在圆盘上打滚放赖,念叨着白玉清,她还是忘不了他,只要一安静下来,一停下来她满脑子都是白玉清。
小白安慰她说:“主人不要再难过了,说不定过了些时日,主人又投胎转世,你们不就又可以相遇了吗?”
话是这么说,理是这么个理,可谁知道他什么转世,茫茫人海中又上哪去找他,不如就跟他一道而去,也好能够早点遇见他!
可是这个该死的临长道把她封在锁妖圆盘中,她出不来,又死不了。
又是一个夜晚,月黑风高,草木丛生的荒野上,临长道正在盘腿打坐,他把锁妖圆盘放在了他面前,缩小了好几倍的红药坐在圆盘上正对着他,不一会儿,见他沉沉似是睡了过去一般,于是红药站了起来,两手叉着腰抬脚准备冲着临长道脸的方向去踹……她龇牙咧嘴地笑起来。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临长道从圆盘之上提了起来,红药落在她掌心,冲他左勾拳右出腿,滑稽地像个小人在表演,也是,她现在就是一个还没他手掌大的小人。
她手打不到他,脚也踹不到他,红药简直气死了,最后她使劲在他掌心一个蹦哒,狠狠地“呸”了声,吐了口口水恶心他。
临长道嫌弃地甩了甩手,又将她扔回了锁妖圆盘中。
他盯着她看,红药也气呼呼地双手抱胸半斜着身子瞪着他。
恰是此刻,夜空中黑云被风吹过,月亮的光泄露了一点出来,洒在地上,映着圆盘上红药小小的身躯,那一点光亮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临长道以一指划过眼睛,透过那束月光施法看见了红药的内丹。
他清秀的眉毛动了动,冷淡的、平波无澜的声音在寂寂黑夜中响起,“你的内丹上有他的血。”
红药哼了声,叉着腰道:“是又怎样?”被迫跟他同行一路,也算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这个人没什么朋友,说的他肯定就是白玉清了。
“或许他并没有真正的死去。”他不确定地喃喃道。
红药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吗?”
临长道又沉默了。
“喂,你说话呀,小道士!”红药喊他。
临长道望着头顶的夜空,缓缓开口道:“我想,有缘自会再见。”
红药撇了撇嘴,“什么呀……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她又抓狂地问。
临长道又没给她作出回答,为什么迟迟不将她放出去呢,是怕她一出去还寻死吗?还是说他想把她关在这里,走到哪里都可以带着她,看到她,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