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羡收起离愁别绪,叫上了胡勒根等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门,给小傅军医找场子去了。
远远瞧见他所开的济世堂,何关毫不留情地点评道,“铺子的朝向没选好,光线过于晦暗,看着死气沉沉的。
“又找死地开在了旺铺的对面,人气没人家好也就罢了,装修上也落了下乘,反而衬托了对方的气派来。
“作为一家新开的铺子,一没让利酬宾,二没伙计吆喝,生意不清淡才怪。”
可不是,无羡瞧了一眼,铺子里连一个抓药问诊的都没有,冷清得的,药童闲着没事,都快打瞌睡了。
反观对面的德善堂,抓药的抓药,问诊的问诊,忙得脚不着地。
无羡探头望了一眼,药堂里正在坐诊的,居然还是个熟人!
正是没吃饭就出门的朱寿!
难道他的胃病又犯了?
无羡微皱着眉,跨入了德善堂,悄悄来到他身后,咳嗽了一声,板着脸问道,“怎么来此看诊?”
朱寿被她吓了一跳,有一种被抓包的窘迫,“我就是……随便看看……”
无羡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朱寿有些失望,“也没什么,就开了些养胃的药,都是惯常用的。”
无羡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这家的医术不行,药也不行。你看看啊,铺子里抓药的那么多人,都不知来了多少回了,可见啊,他们家的药治不好病。”
这些话,表面上是对朱寿说的,声音却是拔得高高的,让药铺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位老哥哥,我都在药堂见过你不少次了,吃了多久的药啦?”
“别说啦,我背上生了个疮,都吃了两个月的药了,时好时坏的,存的棺材本都快被掏空了。你呢?”
“我给我家小孙子抓的药,感染了风寒,天天流涕不止,一个月了都没见好,把我的头发都给愁白了。”
“您说,是不是这儿的药真的不行啊?不然怎么连个风寒都治不好?”
“要不咱去对面试试?”
……
坐诊的大夫见人心浮动,急了,瞪了无羡一眼,“我可是大同最出名的大夫,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胃不好,他还让人乱吃饭,这是做大夫该说的话吗?你看,对面的济世堂就不错,一个人都没有。可见,将病人都给治好了,咱们去那儿瞧瞧去!”
说完,她也不管朱寿同不同意,拽了他就往对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