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还未有任何行动,盘膝坐着的江东石突然神色幽深的说道,
“你想杀我?”
一只兔子看到地上睡着的狮子,就想上前踢一脚,胆子未免也太肥了点。江东石提起腰间的一块玉牌,半个手掌大小,上面印着七河宗的七座入云的山峰,
“只要有这个,在七河宗内元婴之下无人能杀我。”
那是七河宗的少主令牌,李盼眨了眨眼睛,不知所以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席子和一条绳子来,疑惑的说道,
“大师兄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可是江东石非常肯定,刚才那一瞬间,这杂役心生了杀意。
要隔平时,他两招之内就可以要了她的性命,可现在,在这个被改变了的诡异阵法中,他越是压制心境内的伤,身体的状态就越糟糕,现在经脉内的灵力已经倒行,识海巨浪翻滚,导致他现在看着似了受了伤,其实动都不能动。
李盼把席子铺开,这是一张用了很久的竹席,上面不仅有污垢,边角还破破烂烂的,这是欢伯堂晒灵米用的,李盼恭敬的弯腰寻问道,
“大师兄,快上来吧。”
“……”江东石没有行动,李盼继续解释道,
“快上来躺着,然后我再用绳子捆起来就可以走了。”
她是想捆起来把自已给埋了吧,江东石问道,
“你没有飞行灵器吗?”
“你看我像是有飞行器的人吗?”李盼知道江东石肯定不会坐这个,其实她也是故意拿出来为难他的,李盼挥手将东西收回,上前小心翼翼的去搂江东石的肩膀,
“冒犯了。”
既然江东石不愿意将就李盼的办法,也没有飞行器,李盼准备扶着他离开,却压着了江东石如泼墨般的头发,
“放肆!”
这一声怒吼,吓的李盼赶紧退后五六步,江东石喘着粗气恨恨的盯着李盼,李盼低头沉默不语。
第二次,李盼要扶他的胳膊,背着他走,却在刚碰上他的衣袍时,脏了他的袖子,
“你上次已经毁了我一件法衣,你要和这次的一起赔吗?一件三万上品灵石。”
法衣都有自洁功能,李盼觉得江东石这是想讹她,然后,李盼非常听话的用清洁术把双手洗干净。
第三次,江东石嫌弃李盼碰到了他的腰,又弄乱了他的头发,生气的叫着别碰他。
李盼的耐心用光了,她虽然是个村姑,是个低阶的外门弟子,曾经也是个杂役,但她真没做过侍候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