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所惊讶,但是感觉到这股心理的波动,他立刻紧守心神,一瞬间就回归了原来的镇定。
这个时候他再仔细观察,便发现了阎魔圣子这一招的不和谐之处。
‘不错,寒光波动剑的最后一招乃是法相之招,最后这招天寒铸我剑,乃是武道化身的原型。’
寒光波动剑,他最后练就的化身,便是这么一柄天地寒气铸造的法剑。但是阎魔圣子的境界明明已经退转到了人相的境界,武道真意破碎,又怎么可能成就这柄法剑。
所以左志诚仔细观察后,便发现阎魔圣子施展的这一招虽然有意境招意,但并不是真正的天寒铸我剑,而是一种心神之力的模拟。
“想不到你光光凭借我施展武功的只鳞片爪,就能推断出这招天寒铸我剑。”
阎魔圣子闻言回答道:“原来这招叫做天寒铸我剑,倒是名副其实。
我在看到你施展的寒光波动剑以后,总觉得前面六招意犹未尽,后面隐隐还应该有第七招的存在,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把这招给推算出来。”
左志诚手中的五根手指连连变幻,如同花开花落,就如同每年春天花开,冬天又凋零,代表着一年一年过去的时光流逝,演绎出了一种岁月运转的意境:“怎么,你想要成就寒光波动剑的法相么?我看你这招的修为,要不了多久就足够重新冲击法相了。”
阎魔圣子摇了摇头:“不够,不论是我的地狱阎罗,还是这寒光铸我剑都是别人的武功。终究无法让我全心全力地投入其中,这种武功,就算踏入练虚,以后也难有大成就。”
阎魔圣子说的没错。这两门武功再厉害,终究也是其他人的武功。将这种其他人的武功当作理想的武道化身,在没练之前,就等于承认了武功的创始人在自己之上,这样的武道化生必然是有破绽的。
只有自己的武功,才能使得他全心全意。凝聚所有的信心于其中,不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必胜的信心。
阎魔圣子看向了左志诚,看着对方招式的变化说道:“天河派的武功?看样子你这段时间的收获不小。”
“不错,这次我得到了很多天河派的武功,我要将地狱门的武功,天河派的武功还有我自己的武功完全消化,熔为一炉,最后凝练出自己的武道真意,冲击法相的境界。”
阎魔圣子笑了起来:“你的寒光波动剑已经被我学会。你在我面前再使用天河派的武功,难道就不怕也被我学去么?我拥有法相和练虚的经验,就算再次凝练武道真意,也绝对比你要快。”
“学的会你就去学好了,你越强,对于我心神之力的磨砺也效果越好。”
两人还未开始真正的交手,嘴中一言一句已经开始了武道和语言的交锋,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好像刀枪一样朝着对方的心灵刺去。
阎魔圣子长笑一声。一招天寒铸我剑已经化为万千剑影寒光,朝着左志诚急刺过去。而左志诚一手天河派的最高奥义岁月盘,一手地狱洗魂经上的地狱涅槃,双重力量朝着漫天寒光碾压过去。
两人都是用了很小的力量,主要是用心神之力来相互交手。
就在这样武道意志,信念。意境的不断碰撞之中,左志诚感觉到自己得心神之力越来越锋利,就好像一把刀一样,而且各种武功也越发娴熟,不同门派的武功随意换招。这种衔接也变得越来越圆润。
对面的阎魔圣子就好像一只巨大的火炉,将左志诚的所有武功都汇聚在一起,熊熊燃烧起来,要熔炼在一起。
而随着左志诚的各种武功结合越来越紧密,阎魔圣子的力量似乎也变得越来越莫测,就好像这火炉的温度越来越高,将炉內的左志诚烤得越发炽热起来。
……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修炼了一夜武道根本没有睡觉的左志诚,已经端坐在了一座大厅之中,大厅之中的大片地方都被清理了出来,只有几张桌子和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