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阙歌回答,顾述墨已经走到她身边,极为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凉飕飕地瞪了小伙子一眼,对她说,“傻站着干嘛,该回去给孩子换尿布了。”

    小伙子当场瞳孔地震,显然是信了顾述墨的话,满脸涨红地说了声抱歉就跑开了。

    这会阙歌就是再迟钝也知道小伙子是要干嘛的了,她窃喜这从侧前方明目张胆地看顾述墨臭黑着的脸,被他牵着的手使坏地捏捏,满脸坏笑地明知故问。

    “师弟儿,你是不是不高兴啦?”

    他瞟她一眼,很快又看向别处,口是心非,“没有。”

    “真没有,我不信!”

    她估量着两边没什么人,直接用身体堵住他前行的路,一只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暗暗使劲扣住他的手,仰头像只撒欢求抚摸的金毛。

    “不信拉倒。”

    他环视了下四周,微微蹙眉掰她在自己腰上的手,提醒她,“现在在外面,注意点形象。”

    可这话听进阙歌耳朵里,就有了另一个意思。

    他介意被别人看到他和她这样子。

    满腔的热情被浇灭,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本来还跟他犟的手不用他掰,力气也在他可感受的范围内直线减弱。

    顾述墨心一空,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他面前极速坠落,他还未来得及分辨那是什么,心底就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循环,你要抓住了,抓住了,错过你会后悔的。

    过去二十二年的时间里,顾述墨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顺从本心地捏捏她的鼻子,又赏了她个爆粟,把她推回到身边感慨,“不应该给你买花冠的。”

    “为什么?”阙歌下意识追问。

    他不再提示,牵着她往前走,“自己猜。”

    “不猜,我要你告诉我!”她一转身又满血复活。

    “人笨你得认,也要自己买单,不能赖账。”

    “我不要!你快告诉我……”

    ……

    自从顾述墨拉住她之后,就再也没有上来搭讪的人。

    阙歌一路过去缠着顾述墨买了几个气球和冰激淋,又忒不矜持地非要说自己累了,硬磨着顾述墨背她,等走完大半个花卉世界停在第三家卖冰激凌的铺头前,顾述墨折腾得比干了一天的活还要累。

    “不能再吃了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