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姑继续敲鼓,额间冒出虚汗,把额头晕染得斑斑点点。
白蛇的尾巴尖又一次甩来,毛绒虚影灵巧的躲开,轻松的跳到白蛇的身子处,张嘴咬下。
白蛇“啊呜”一声,痛的直叫。
豆大的汗珠顺着白仙姑的脸颊流下,形成一道沟壑。
毛绒虚影咬完就跑,仗着身体灵巧,在房顶上腾挪跳跃。
白仙姑喘着粗气,握着手鼓的手磨破皮流出血来也浑然未觉。
这次白蛇改变了策略,伸出长长的蛇信,配合着蛇尾,左右夹击,将毛绒虚影堵在了墙角里。
毛绒虚影冷哼一声,忽然开口说话,尖细着声音说:“我本来想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谁知道你们是来真的,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毛绒虚影身上的毛毛颜色越来越重,显露出实体来,原本只有几厘米的毛发陡然生长起来,又长又粗,钢针一般,径直向白蛇的身体扎去。
啊呜
又是一声凄厉的哀鸣。
白蛇身上被扎出来几十个血洞,忍着痛,尾巴和舌头同时用力,交缠住毛绒虚影。白仙姑的鼓声越来越重,越来越快。
毛绒虚影被挤压缠成一条细细的影子,在白蛇的搅动下不停的挣扎着,眼看已经没有反抗余地。
白仙姑眼看着胜利在望,嘴边露出一丝喜色,却也不敢懈怠,拼命的跳动、敲鼓,丝丝血迹从手掌处留下来。
毛绒虚影忽地停住不动了,就在众人庆祝胜利的时候,忽然,丝丝黑气从它的身体里汩汩的涌出来,一股臭乎乎的味道随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缕缕黑气仿佛有生命力似的,往人的伤口里、鼻孔里钻进去。须臾,白蛇被钢针扎到的地方被黑气附着,变成一个个黑色的小点。小点里的黑色渐渐蔓延开来,不大一会儿,覆盖住白蛇的小半个身子。白蛇哀鸣一声,绞住虚影的舌头迅速瘦收回,蛇身渐渐收缩,很快,就失去了力气,在空中剧烈的颤抖。
白仙姑又惊又怒又怜,黑气也渗透进她的身体,她的头脑和四肢也渐渐麻木,她哀哀的望着哀鸣挣扎的白蛇,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双手敲动鼓面,白蛇化成一缕灰色的烟穿进她的身体里。
白仙姑力竭倒地,昏了过去。
张道长和何海山情形更加狼狈,黑色蔓延起来,眼前一片漆黑,空气中的黑气似是堵住了嗓子眼,让人喘不过气来,捂住口鼻也不管用,还没等挣扎着跑出门外,人已先后晕倒在地。
此时,毛绒虚影的身体渐渐凝实起来,一个巨大的类似狐狸的身影显现出来,身体渐渐凝实,这才看出来与狐狸的区别。它两眼间是一条狭长的白色条纹,从脊背一直蔓延到尾巴尖。耳朵一尖一圆。
何海山是被踢醒的,一睁眼看到“张道长”的眼神,心中就是一凉:他们失败了!
他捂住脸,赖在地上,都想死了算了。
“张道长”又抬起脚,作势要往他两腿之间踩,他这才一轱辘的爬起来,瞥到地上躺着的白仙姑。
“我饿了,带我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