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木老头并不是没想过收徒,也不是没人愿意给他的当徒弟。
‘逆命神医’的名号,在古武界那可是响叮当的存在,即便是一些屹立过百年的宗门世家首领,看到他也得客客气气地对待。
只要他稍微放出点收徒的风声,保准一天时间不到,就有一大群人哭着求着上门拜师。
说到底,要怪就能怪木老头要求太高,加上针灸之术本就是难学更难精,要想达到他那种登峰造极的程度,更是难上加难。他不是没有试过用心栽培一些对中医感兴趣的学生。
然而,那些学生中成绩最好的,放到外面已经是一等一的杏林好手,比得过不少所谓的中医教授。但是这完全达不到木老头的心理预期,更别说继承‘夺逆十三针’这门绝技。
经历过几次失望,木老头也就绝了收徒的念头
医学系办公室,程远兵疯狂地撕毁着一些书籍,他仿佛把这些书当成是秦歌,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汕头,狠狠地一把撕开,然后继续撕成碎片。
学校安排给他的那张办公桌也被弄得七零八落,文件书本散落一地,显得十分狼籍。
正在疯狂地发泄着心中暴戾的程远兵并没有注意到,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西装中年人,从打开的门,走进了办公室。
“咳咳!”
走到程远兵的背后,望着他那状若疯狂模样,金丝眼镜中年人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还敢回来。”
正处于暴走状态的程远兵一听到身后传来的咳嗽声,还以为韩乔乔他们去而复返,刷地一下子突然转过身,对着身后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咆哮。
被这通震耳欲聋的咆哮,震得耳膜生疼,金丝眼镜中年人眉头忍不住微微一皱,从旁边一位讲师的课桌上拎起了一把木质戒尺,抬手就往程远兵的右脚狠抽了一记。
“敢打我,知不知道我老子是谁?”
一阵熟悉的刺痛从右脚传入大脑神经中枢,在痛苦的刺激下程远兵很快从暴怒状态中稍稍转醒,却还是不禁搬出了自家老子的名号准备用以威胁对方。
“混账小子,我打的就是你。”
听到程远兵‘威武不凡’的恐吓,金丝眼镜中年人不知道该生气好,还是该庆幸没人外人在场。要是今天这事被人传了出去,肯定要成为全校师生的笑柄,到时候就真是丢脸丢到大西洋去了。
气急败坏之下,金丝眼镜中年人没有像刚才那样留手,木质戒尺一板子重重地击打在程远兵身上,啪的一声清脆悠扬,那皮肉撞击声几十米外都能清楚听到。
尽管这次被抽的地方不是右脚,而是全身肉最多的臀部位置,可是也架不住下手狠啊!
滋!
程远兵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盘踞大脑的盛怒终于有所退去,一边揉着火辣辣生痛的臀部,同时抬起头,他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了雄心,竟然敢在大水头上动土,殴打他这个系主任家的独苗,难道就不怕他秋后算账么?
只不过,这想法刚刚浮现出了,程远兵就被眼前那张熟悉至极的脸庞上恨铁不成钢表情的金丝眼镜中年人震得一愣一愣的,失声叫道:“爸!您怎么来了?”
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西装中年人,正是程远兵的父亲程刚,也是医学系的系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