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狗!”汉子很认真地回答,“我娘怕养不活我,所以给我取了个贱名。”
“名字只是一个符号!”杨越点点头,转而朝队伍说到:“我们取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必须知道我们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她叫什么!往小了说,我们是南庄人、宋庄人或者小王庄人,往大了说,我们就是中国人!这些名字就是我们的图腾,就是我们的希望!为了她们,我们可以连性命都不要,又何在乎自己的名字?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队列里发出一阵齐齐地呐喊。
杨越欣慰地笑了,一个人面对着迷茫,很可能会失去方向。可是如果有人为他点亮一盏灯,那无疑就是莫大的扶持。
现在练枪,不如练精神!
为了最大限度提高新兵们的战斗,这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杨越知道,虽然这些人中的一大部分都很可能倒在敌人的枪口下,但是有了这盏灯,那即使是到了九泉之下,他们都不会再迷路。
“我手里的枪也有它的名字!它叫汉阳造毛涩步枪,但是我只要你们记住这个。”
杨越倒提着枪,指着木质枪托接着说到:“它,枪托!我知道大家肯定都清楚,比起枪管来,不起眼的枪托显得很寒掺。可是大家知道吗?没有枪托,你们手里的三八式、汉阳造它就是一堆废铁!枪托默默无闻,可它承载着整支枪强大的后坐力。而我们,就象这枪托一样。也许出了灵寿县,没有人知道在凤凰山上,还有我们这一群63在渡边倒下的下一秒,柳生的脑袋上也被凿出了两个窟窿。
一眨眼的时间,渡边中队的最高指挥官和第一小队队长就纷纷毙命。许大虎看在眼里,喜上心头,小鬼子托大送上门来让他吃,如果再客气的话就算砸了凤凰山的招牌了!
“有米就不喝粥!”
这是杨大队长的口头禅,也是全体凤凰山将士的座右铭。
“带着卵子的,跟我冲啊!”许大虎怒吼一声,手一摸掏出了驳壳枪,身子一长,“啪、啪”两枪点倒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鬼子士兵。
刘亮晃着一条受伤的膀子,紧跟着许大虎就冲出了战壕,他的身后,整个一排集体放下了步枪,要么拎着大砍刀,要么提着驳壳枪,跟随着前面的同伴杀下了阵地。
一阵风沙刮过,游击队摆出了恶虎扑羊的架势。
眼看着一群煞神一窝蜂地冲下了山头,硕果仅存的两个日军小队长不约而同地亮出了刀。
“退子弹!”
“哗啦哗啦”声响过,鬼子们的脚底下金灿灿的子弹就掉了一地,在太阳光的反射下,发出耀眼的星星点点
杨越赶到三连驻地的时候,刘二麻子还在教大家怎么用枪。
杨越的心都凉了半截,他忽然有些迷茫了,自己的这三个新兵连队怎么才能打掉鬼子的一个中队。一支连枪都不会用的队伍,实在是让他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尴尬。
“刘二!”
刘二转过身,看着一脸无奈的杨越惨淡地笑了笑,摇着头没有说话。
杨越叹了口气,从马上取下了一支汉阳造来到了队伍跟前。一百多新兵见队长亲临,一个个都站得笔直。
“知道这是什么吗?”杨越举着手里的枪,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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