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里头如此惨烈,但他还是存了一丝妄想,他盼着有朝一日,流夏终于被捂热,自此心心相印。

    由于之妙不老实,辫子总是扎歪,秋凝尘捏着那一小撮头发扎来扎去也无法挽救,g脆放弃。于是之妙鬓间开了两朵喇叭花,一高一低,配上她富丽堂皇的长相,真像颗圆润光亮的珠子,流夏笑倒在床上,随口给她取了个小名,金珠。

    午后的日头还好,之妙没有中暑的风险,流夏把她领出去,又在厨房偷偷拿了一小团和好的面,那是秋凝尘准备包饺子用的,不敢多拿。从书案上寻了些颜料,准备陪之妙玩。

    她拿出小时候玩橡皮泥的手艺,先团了一个椭圆胖乎的身子,又添上一颗圆头,两对长耳,仔细地捏出细节,最后点上红眼、黑鼻,拿给之妙看。

    “这是你的属相,你是属兔子的,它喜欢吃草。”

    之妙拿着面兔,像个土老冒似的哇哇惊叹,流夏又捏了匹马,递给她说:“这是我的属相,这是马,可以骑。”

    秋凝尘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看见母nV两个紧紧坐在一起,一大一小两枚影子被夕yAn拉长,之妙的影子更是手舞足蹈,想来就十分开怀。

    一种难以言表的暖流漫上他的心头,他甚至想时光就停在这一刻,一家三口过着最平凡琐碎的日子,最好之妙不要长大,他们也不要分离。

    提到家,秋凝尘的行动突然有些迟滞,流夏和他的关系早就变了,在榻上搂熟了的两个人怎么能叫师徒呢?流夏不说,他总该主动点,把称谓改一改,也不知道该不该举行什么仪式,想到这里他就脸热。

    “给你们弄了些吃的,先垫垫,包饺子得一会儿呢。”

    流夏一脸馋相,叼一枚枣泥sU细细品味,之妙先吃下颗葡萄,之后又被喂了一勺苹果泥,嘴被甜味养刁了一时对酸味接受无能,酸得连小脸都皱在一起,绝对不再吃第二口。

    “让你着急,非要先吃葡萄,酸到了吧。”流夏幸灾乐祸地点点之妙的额头说。

    秋凝尘给之妙喂口水,YyAn怪气地开腔,“之妙吾儿,你娘亲好狠的心,不心疼就罢了,还要笑话。”

    因为明白孩子是打哪儿来的,流夏并没有一星半点当娘的自觉X,只是心里反驳,谁是她娘亲啊,不要乱叫,她还想过几年单身贵族的日子呢。

    “这是什么?”秋凝尘捏着之妙手里的竹签问。

    流夏答:“面人啊,一只兔子,一匹马。”

    “之妙属兔,你属马,怎么没有我的?”

    这可把流夏难住了,她连秋凝尘几岁都不知道,怎会知道他的属相?

    “师尊,高……不,贵庚啊?”

    秋凝尘心头一梗,这人竟然连他的年岁都不知道,分明拜师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和她说过,自己b她虚长九十七载的。

    面前的点心盘子被劈手夺过,秋凝尘眼染薄怒,整个人像是一堆被晒朽的g柴,只要一点点火星就能点着,“别吃了,晚上也没饭!”

    随后他怒气腾腾地冲回房间,关门的掌风劲得像是要把大殿给拆了。

    流夏心有余悸地和之妙说话,“现在你悟出来你爹属啥了吗?”

    “布吉布吉,呐呐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