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前者,与他无关,要是后者,便得分说一二了。
单妈妈赔着笑,姿态放得很低:“姜大人说笑了,这洞顶乌龙不是观月楼的财产,是奴附庸风雅,斥巨资为贵客备下的,大人初次登门,奴便想给大人留个好印象,求大人怜爱。”
“本官今日前来,所谓何事,想必秋瞳小姐心里有数,只是不知,你是想在这里说,还是跟本官回府衙大堂呢?”说到最后,语气森冷。
常年审案的积威,秋瞳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如何撑得住,瘫倒在地,抖如筛糠:“奴说,奴说,大人、奴、奴没想骗人,奴是怕、怕大人将奴直接当成杀人犯啊!”
不愧是新进花魁,即使哭得凄惨,那努力昂起的小脸依然是梨花带雨,不见狼狈,面上带出几分凄惶,显得楚楚动人。
姜文远不为所动,秋瞳算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别再消磨本官的耐心,把当时事发经过再完整说一遍,不然府衙大狱里的刑具也能让你学会好好说话。”姜文远坐直身子,示意一边的书吏开始记录:“说吧,我只问一遍,再有隐瞒,严惩不贷!”
“是、是、是,奴说,奴全说,大人息怒......”
秋瞳年纪还小,妈妈答应她只卖艺,陪客的事过两年再说。
这一次的留宿也是事先说好,只陪酒唱曲,旁的事不做的。
一颗还鲜嫩的摇钱树,单妈妈当然不会轻易毁了。要不是看在肖寄是常客,出的价实在高的份上,她还不放心呢。
男人的话,尤其是总往青楼钻的男人,抱着美艳的小姐只看不吃,那不跟老猫枕咸鱼一样?
单妈妈提醒秋瞳上点心,别被人轻易沾了身子,最好多灌他点酒,吃得烂醉如泥,想干点啥也有心无力了。
于是当天他们歇得很迟,光酒水就让龟奴前前后后上了十余次,秋瞳自己也不可避免地喝多了,昏昏沉沉连自己如何睡过去的都没有印象。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她才迷迷糊糊醒转。因昨夜醉酒,她是直接趴在案几上晕过去的,第二天醒来后浑身酸痛,刚想起身,手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她的手里,握着一把得有五寸长的匕首!刀刃上血迹均已干涸,泛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受惊之下,她扔掉匕首,刚想尖叫,略一抬头,便瞧见了浑身是血,倒在床头的肖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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