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馥急忙磕头,尔后抬起头,眸眼含光地看着南无倾,这眼巴巴像乳狗一样温润的大眼睛,让南无倾一时不好意思看她。
她并不是真心诚意要收徒,只是在清越混着的这段日子,少不得要找个烧饭的。
“让那个啥,骨髓呸绥?”南无倾坐下来,看着眼前那一摊饭菜,突然想起某个被她遗忘的可怜蛋,急忙道“让那谁,也进来吧。”
“师兄,师父唤你——”
南无倾的嘴角抽抽。
她刚进门,就听到这姚眷池唤门口那呆子为师兄,敢情自己还没收那呆子,他俩就已经各自认亲了。
呆子过来的时候,脸是半黑的。
南无倾看着他,确实是个翩翩美少女,若是放在百年之前,指不定自己会流口水。可是南无倾已经一百二十一岁了,没有那个曾奶奶会对着重孙子动邪念。
“你,又叫什么?”
“师尊,绥年。”
倒是简略,南无倾笑着点头。大抵是被挫伤了锐气,绥年早已没了方才见到她时的恭敬。
不过,她本就不需要这所谓的恭敬。姚馥可以收着当个厨娘,绥年有什么用,看这唇红齿白的娇弱样,怎么想都觉得应当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你确定要拜我为师?”
绥年的眸子黑黑,点头道“已是入了清越,奴岑宗师说,宗籍入了扶清宗师下。”
呸。
又是奴岑搞事情,她就知道奴岑那个狐狸眯眯眼没安好心,抓了老橘猫不还,非逼着她出山收徒。
南无倾清清嗓子,严肃道“你可知道我习的是哪一道?”
“邪道,血莲法。”
“你既知道”
“还请师尊将邪道尽数传于弟子,弟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师尊。”
南无倾呆住,这孩子竟还真是来认师父的。
她咽下最后一口肉,不怀好意道“我这绝世的邪道功法,怎可能随便传授别人。别说是做牛做马了,就算是割肉取血,本帝君也是不同意的。”
她已经许久没有自称“本帝君”,今日说出来还是觉得体面得紧。
偶尔做作,偶尔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