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地点,你可有问清?”
秦渊原本悠闲地拿着茶盏,闻言轻轻放下。
君弈摇摇头,似乎有几分无奈。方才那种情况下,自己已经发狠到了极致。实在没有勇气,再多说几句,那是他从前最是珍爱的妹妹。
看着她的眼泪,他实在没法再三逼问。
“属下现在就去问。”意识到自己失职的君弈跪下身去,脸上全是愧疚。
“无妨,大概不会是今夜,”秦渊揣测道“土司一死,西南必将大乱,这不利于他继续在云县摸金。”
卿因接过他的话茬,笑着说“这老贼一定会等到云县这里的事情有些眉目,到时候再下手。既然如此,我们就趁这个间隙直接把土司大人劫出来。”
她看着秦渊,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默契。
“顾一,你安排下去。最迟明天,我要看到土司的身影。”秦渊抬头,对顾一说道。
“是!”
顾一领命之后,没有犹豫地走了出去。
君弈倒是不同,依旧如一尊雕像一般站在那里。卿因新奇地看着自家暗卫,这呆子露出的半张脸上,写满了两个字——“忧愁”。
“怎了,想说什么就说吧。”她无奈地看着这个欲语还休的呆子。
“殿下,王爷。”君弈再度跪下去。
随后磕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头,他将头伏在地上哀求道“那琼微,是属下的妹妹。属下曾经发誓会照顾好她,已经食言过一次,这一次属下一定不能食言。”
“你要保她?”秦渊冷声问道。
“是!”君弈每个字都带着悲痛的色彩,“敬王那里还有她的同伴,她不愿意一个人跟着我离开。求求殿下与王爷,日后饶她一命。”
“君弈,你从来没有求过我什么。所以这件事我会答应你,如若她不再做与我们为敌之事,我也不会把她视作敌人。”
卿因走上前,亲自扶起君弈。
她幼年不知事时,君弈就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她早已不把他当做暗卫来看,无论是黛宁她们也好,还是眼前这个呆子也好,在自己失利时,从未走开过。
他们从来不是仆从,而是家人。
“去歇着吧,没事别睡我横梁上面。我自己能自保,而且有秦渊保护我,”卿因言笑晏晏道“还有啊,缃宁一直担心你,今夜回来的晚,去和她说一声。”
君弈的脸上转瞬即逝一道光彩,他回个“是”,默默地点点头。
卿因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