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来时不小心撞倒了放得太靠近桌缘的白酒杯。
好极了。
「噢天——」
但乐于曼并没有为此数落她,只是也匆忙地站起身,回到厨房去拿了更多乾净的餐巾纸来,稍微弯腰为丹野蕾擦拭丝质长裙上的白酒水珠。尽管那大部分都已经渗了进去,而且还滴到了餐桌下的一大片几何图形地毯上。
「你没事吧?」
乐于曼一边抬头看向丹野蕾问道,脸sE丝毫没有不悦,只是纯粹有些担忧她感到不舒服似的。
「我……我很抱歉。」
丹野蕾怔了一下,心跳得很快。或许是因为两人忽地拉近的距离,或许是因为她现在所闯出的祸是如此难以收拾,无论如何,这都让她顿时难以适当地移动或是表达出更好的话语。
「我会负责地毯的清洁费,还有——」
「蕾,没事的。」
打断了她的话,乐于曼的眼眉在她之下是柔和而谦卑的,一点也没有影后的架子。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顺便换件乾净的衣服,我等等拿给你。地毯的事不用担心,我原本就打算要送洗了。」
丹野蕾更多的话被哽在喉头。她就这麽任凭nV人被推半就地带到了浴室,并且还附上了一条乾净的深灰sE绒毛浴巾。
「我去拿衣服给你,顺便找一找新的擦发巾。」
一时间还是不晓得如何回应,丹野蕾只好对乐于曼轻点头,两人就这麽在偌大的浴室镜前相对。
「你的手很冷。」
丹野蕾这才发现原来乐于曼还牵着她,喃喃着。离开了她,金发nV人走向浴缸,熟练地放起了热水,擦了擦手後,走出浴室前又笑着说道:「你冲过後,泡个澡让身T暖起来吧。」
好吧,事情就是进展成这样了。
丹野蕾在莲蓬头下被冷水冲得清醒了不少,而她需要如此。事实上,她在关上水的瞬间也因此而被冷得打了个寒颤,再也顾不得她现在到底为什麽会在乐于曼家经历这麽多荒唐的cHa曲。
她在一池热水里缩起身子,浴缸里的水有些太烫了,但她还是忍耐着,在雾气中半睁着眼眸m0索到了冷水开关。
「蕾,我……好吗?」
打开冷水的瞬间,她听见乐于曼的声音含糊地传了过来,而水温渐趋舒适。她慵懒地应道:「什麽?」
「我说,」
下一秒,她便发现金发nV人的脸庞出现在离浴缸不远的玻璃门边,她一手扶在门框上,泪痣让这姿态增添了一份妩媚与难以言喻的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