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就此散了,吕梁陪着师暄暄散步回了酒店,海哥和陈亮一道扛着骆宾回了家。
所以在骆宾的记忆里,确实完不知道是咋进的家门。
两人到了骆家把骆宾往床上一放就又回了酒吧,对于他们来说年夜的狂欢才刚开始,这才到哪!
师暄暄回到酒店后,对吕梁道了句谢后独自回了房。
回到房间后,她坐在落地玻璃窗畔,看向不远处骆家所在的城内河道。夜灯之下波光潾潾,每一个波动都似在她心中划过。
最终,她坐不住了。
只不过是醉酒,他仍在她灵力感应范围之内。安问题不用多虑,可她就是坐不住了。
她想看看他,就只看一眼。看看他是否安睡了,看看他沉睡的模样,她便回来。
如此想着,师暄暄遁影前行,下一刻,她便出现在了苏家二楼的卧室里。
小小的房间里干净整洁,床上的人呼吸有些沉重。
师暄暄站在床畔犹豫了一下,靠到近前微微俯身。
骆宾侧卧着,外套已经脱了扔在一旁地面;他的眼睫动了动,似是梦见了什么含糊地咕哝了一句;他的唇轻轻地张合,也许是头痛吧,伸手拍了拍脑袋…
她手指轻挥,一抹浅紫色灵力缓缓沁入他的额间,不消一会儿他微皱的眉头便松开了。像是舒服极了,竟在睡梦里绽出笑意来。
床畔的灯亮着,他的眉目清淅地一一落入她的眼帘。
她缓缓弯下身像个孩子似地,趴在床沿边细细打量着他。
前世的他浓眉大眼,今生的他却是个单眼皮,前世的他面容清削典型的书生模样,今生的他棱角分明下顎还有点儿略长…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地看着他,渐渐地,她竟觉得这张脸也很好看,不比前世的他差几分。甚至,还多了些男子汉气质。
情人眼里出西施。别管长得怎么样,反正在爱人的眼里,怎么看都顺眼。
看了许久,她发觉自己竟像是回到了一千年前与阮郎新婚时那般,着了迷。
她站起身,自嘲地笑了笑。
罢了,活一千多年又怎地?得了器老相助与阿紫的谷灵转换又怎地?自己啊,还是那个一见这男人便沉沦的傻女子。
正欲遁影离开之时,突然,床上的人伸出手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她转身惊愕看过去,便见他仍闭着眼,像个孩子似地长伸着手臂。
“慕儿,别走…”
他仍睡着,或者半梦半醒间,或者是前生的阮郎正与今世的骆宾记忆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