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不说话,纪澌钧以为她不喜欢,又问了句“不喜欢喝粥,那吃火锅怎么样?”
明知要去见他母亲,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坚持要先带她去吃饭,有时候,他总会给她错觉,在他心里,她比他母亲还重要,但是二宝的死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以为,不是那样的,或许是他总给她错觉,所以她也会拿自己开玩笑提醒自己什么,“你不怕你妈生气?”
“为什么要担心这些?”他的母亲很大度,不会为这些小事生气。
对啊,为什么要担心,董雅宁怎么会在纪澌钧面前对她有一丝的不满,“没什么,只是怕让你妈等久了耽误她午休时间,我什么时候吃饭都可以。”
“那就让她等着。”刚刚在病房里,他偶尔听见的那些话,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稍有不小心就会失去她,从此她就会忘记他,爱的尽头不是分别,而是遗忘,他不想失去她,她爱他,他也是,所以他想尽可能把她照顾的最好,不想让她受一丝委屈。
从前敢想,她比董雅宁重要,可现在不敢想了,“为了一个外人,让你妈等着,可不符合你乖儿子的个性。”从前希望他能明辨是非,大义灭亲,如今,只希望,他对她狠心一些,让她能尽快学会不爱他。
木兮说完后,他没回答,就是这突然的安静让她有些尴尬,在她想要努力找话缓解气氛时,她听到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外人?她说她是外人?
木兮搭在男人肩膀的手被抓住带着落下。
他用力握住她掌心的举动让木兮下意识别过脸,脸刚别过唇瓣就被男人堵住,那带着惩罚性的吻吓到了木兮紧拽男人的衣服,就连眼神里都带着一丝的害怕。
难道就是因为她这句话,他生气了?
眼底的害怕被难过包裹,她以为他闭着眼睛,却没想到抬起眼眸就对上他深情的眼神,她不害怕他无情,就怕他深情,像把枷锁再次将她锁住,木兮眼眸垂落躲开他的眼神,伸手推开他的胸口。
在两个人唇瓣分开后的一秒,男人的唇瓣挪到她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那一吻落下后便没有离开。
木兮咬着唇轻喘息,望着男人起伏的胸口,被他紧握在掌心的手无法离开只能任由他掌控。
“以后,别说自己是外人了。”她是外人吗?不是,她是他的命。
他这句话,就算骗的了她的耳朵,也骗不了她的心,男人跟你温存时说的话,听听就好了,她害怕了,不敢再随便认真,他这么说,那她就这么听着吧,“嗯。”
就在木兮应完话的下一秒,就感觉自己往后倒,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纪澌钧放倒在座椅上,木兮生怕纪澌钧控制不住,赶紧用手推住他的肩膀,“我突然想起来,要给老夫人打个电话说要带小宝去,你先起来。”
“兮兮,是不是最近都没喂你,你和我都生疏了?”
“我真的要打电话,你先起来。”
盯着她泛红的脸颊,男人压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就如同在审视自己圈养的小宠物,想着该怎么驯服才能让这只小宠物听话一些,“兮兮,我不想去纪公馆了,也不想去公司了……”自从资料室发生的事情过后,他有多少个小时没有对她如此温柔过?
或许是许久未能和他如此亲密说这些话,木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特别天真接了句嘴,“那你想去哪儿?”
她懵懵懂懂的样子,让纪澌钧想起了三年前那一夜,她被人下药,无助的在床上,像只等待被人宰割的小兔子,如不是他及时出手,找人代替她,恐怕这只小兔子已经被人吃了。
如今想来,那一晚或许便是一个劫,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她,他也不会以身作解药救她,结果,她的情药是解了,但他好像中毒了,不见她,还好点,再见她,便想管着她,先是丢了身,接着是一发不可收拾被这个小丫头连心都收走了,想起自己的“遭遇”,男人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种深沉中的严肃,那种严肃就像是他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情网,也要把她拖下来陪着他经历一切,“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告诉你,远离我的下场是什么。”
不用说,在他来势汹汹的气势中,她已经知道了,生怕激怒这头雄狮,木兮不停安慰他,“我不方便,等过了,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