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了那三年。

    她早已不再天真,也不存半丝念想,只想避而远之。

    在走出茶楼的那一瞬,她并未想太多。

    只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也未去细想,这般跑了出来,是不是同前世的自己有了冲突,他又会如何去想她。

    有过那般经历,她当真累了。

    他如何想,同她又有何关系,而他来北凉无论是何目的,她也不会再踏入南陈半步。

    穆蓁脚下缓下来的功夫,身后阿锁追了上来,翻身下马,牵住了穆蓁的缰绳,脸上还带有几丝惊慌,小心翼翼地环顾了四周后,才仰起头,小声问穆蓁,“殿下,刚才那人......”

    萧誉离开北凉的那夜,阿锁也见过。

    今日茶楼里的那人,就是萧誉。

    从昨日起,阿锁便知道了穆蓁的反常,那般在乎一个人,爱了十年,之前处心积虑地想要寻去南陈,一夜之间突然生变,说放弃就放弃。

    阿锁虽不敢问是何原因,但暗里在庆幸,并不想她离开北凉。

    今日,那萧帝却来了北凉......

    阿锁警惕地看着穆蓁。

    穆蓁转过头,打断了她,“你我今日谁也没见着。”

    她不会上前去认他。

    但萧誉此人诡计颇多,在没弄明白他为何突然来北凉之前,穆蓁暂时也不会去父皇跟前揭发他。

    两国之间是否交战,何时交战,当以社稷矛盾为由,而不是因她的报复。

    且前世今日,萧誉于她,也没有任何亏欠。

    耳畔的翁鸣声,终究是缓了下来,穆蓁吩咐阿锁,“你找个人暗里盯着。”

    若他要来找她,必定还会派人前来。

    阿锁舒了一口气,点头,“奴婢明白。”

    阿锁话音刚落,身后一阵马蹄声,王三终于追了上来,茶楼里发生的事,王三完全没闹明白,穆蓁为何突然烧了本子。

    唯一的可能,定是赵坤也握住了殿下什么把柄。